第四十章 剑舞长安歌[第3页/共4页]

裴陵大惊，一个纵云步拔地而起。回身以剑点向此中二人。余光侧视，汉帝亦露惊诧之色，二后却目放精光！

公然，只见那何太后直起上身，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熟.妇身材令裴陵面前一亮，其玉手举起一杯道：“舞曲有何意义，既然裴卿善武，不如舞一段剑技？”

裴陵与周仓具言皇城危急四伏，让周仓随他返回冀州，周仓也已承诺，筹办明日一早，便写信给皇甫嵩办理。

正在此时，何太后身后忽有寺人轻步而来，于太后耳侧窃窃几句。何太后点头，寺人退下。

斯须，又一小黄门来到，亲身将裴陵接了出来。

裴陵闻言轻皱眉头，推让道：“末民未带兵刃，且不善剑舞。”

长安歌最早乃是袖舞之曲，为汉高主刘邦的薄姬与戚夫人所跳。顿挫拗扬，空灵幽远。

何太后闻言，莞尔一笑，表示将舞音改换一下，寺人得令，将方才那编钟、编磐、胡琴等一一撤下，换上洞箫，古筝，五弦琵琶等乐器，一曲长安歌空灵而起。

“好！裴爱卿剑法超脱，千回百折，竟有褪尘出世之感！”刘辩见其舞的精美绝伦，大声喝采，连连满饮杯中酒，不一会便酣醉伶仃。

……

顿挫拗扬之声响起，剑法如行云流水，蛟龙出海，行走时如胡蝶翩翩起舞，却隐含盘龙卧虎的雄威之势，回身劈剑更如怪蟒翻身，将这古拙之意，温纯雄烈，缠绵弹抹全数展于剑尖之上！

“哈哈哈哈……”

裴陵见刘辨暗里只称吾，不称朕，只其朴拙待人，不摆天子威仪，不由唏嘘，但他也确没想到，那董卓竟然如此放肆，竟敢禁止天子的人事任用。

皇宫东北有一矮角大殿，名为乐安宫，此殿虽无南边宫殿光亮灿艳，倒是精雕细刻，极其端庄大气。此宫本名嘉德殿，因汉灵帝为其董氏居住，改称永乐宫以鼓吹孝道，董太后遭何进毒杀后，何太后为证本身非为同谋，问心无愧，便于刘辩继位后搬于此处。

裴陵闻歌起武，剑走中锋，顷刻间，迅疾如携风携电，裴陵卧榻多年，久未摸剑，初时髦青涩，但无半晌便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小黄门悄声道：“此时，司徒王允与尚书丁管，太傅袁隗、中郎将卢植等在‘东观’内商讨政务，且少待。”

裴陵没法，潸然一叹，伸手自兵器架上取过一双专门用于剑舞的细剑，舞了两个剑花，惊诧道：“这剑…并非金石？”

‘当天子这么实诚的怕也少见，怕是觉得我也是趋利避害之人。’裴陵见刘辨面色萧索，心机电转，咳嗽一声道：“末民起初便说过，志不在官，可陛下如果信赖，我便当个县令又有何不成，我故乡乃常山石邑，黄巾之乱是被焚毁，后在其侧立新城一座，称为明城！”

“恩，此犒赏太渺，便不必谢了。”刘辨看看外间，已是落日西下，四周无人，便离案而出，牵起裴陵手道：“之前我曾与母后提你拯救之恩，她欲劈面向你称谢，现在已至用膳之时，随我来！”

裴陵闻言大喜，躬身道：“多谢陛下！”如此他便能够名正言顺的将明城收为己用。

裴陵欠身而入，昂首道：“末民未得陛下召见便来，实是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