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逃无可逃[第1页/共3页]
“妈呀,这哪是人,这清楚就是鬼!”
开战到现在,大勇已经记不清楚到底砍杀了多少辽东马队,无数年青的、衰老的、凶恶的、胆怯的辽兵被他劈落马下。一个满脸胡子的马队长得极其凶悍,也端得悍勇,不过在接连砍死了两名狼马队后,仍被大勇精确无误的一刀砍在脖子上,刀锋过后,一片血红在空中斑斓地绽放,随后,那马队眼中残留着不敢信赖的目光,满脸髯毛的脑袋随之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向后翻滚二周半,落到战马上面,来不及眨眼,就被前面的火伴座骑一脚踏上,踩了个稀巴烂。眸子子伴着脑浆一骨碌的挤了出来。
对于这三千辽东轻骑,大勇乃至不屑让狼骑披重甲,更不需求步军的共同,至于那些新附兵马则是连边都沾不上,在他看来,有这一千懦夫足矣。
我们的刀砍过东虏的人头,我们的刀砍过反贼的首级,我们的刀,是天子的刀,是真正保卫大明的刀。
不是这些辽东马队不敷英勇,只是他们还尚缺铁与血的磨沥。这等战果让祖大弼骇然,他只记得,这等战损也只要当年和东虏的马队交兵时才有过。固然每次堂兄大笀只派数百人出战东虏,当这几百人被东虏的百十人乃至几十人全歼后,堂兄大笀便再也不管那些尚在和东虏步兵苦战的友军决然掉头逃窜。每回都能带领主力安然逃回,对朝廷,好解释的来由实在是太多。
祖大弼如许想着,呼吼着要亲兵向他集合,这仗没法再打下去,锦州马队的凶恶不在八旗之下,在打下去,好不轻易拼集的马队就将完整淹没,到当时,辽东还能舀出甚么制衡回师的施大勇。
前面的蓟镇兵本应按号令向前策应,但是不知为甚么,蓟镇兵却没有依令上来,而是缓缓后退。这让祖大弼感到被友军出售的气愤。
精于战阵战过劲敌又极度嗜血的狼骑军以三角之阵突入辽东马队,抢先狰狞可怖的主帅施大勇与万夫莫挡的曹变蛟如同凶神恶煞一样,狠狠的扯破了辽东马队的阵形。
“撤,撤,快撤!”
每一个狼骑兵士胸口所挂骷髅便是入他肚中之人,暴戾嗜血之气尤剩好杀之人数倍,在颠末天国般的折磨以后,他们已经完整变得残暴。大勇在松山讲过的“铁与血”在他们身上获得了最完整的印证。
于乱军中找寻外甥吴三桂的身影,发明三桂正领着他吴家的亲兵仆人冒死的向右翼冲去。
“降了,降了!”
很多兵士没有死去,他们大多被迅捷而过的锦州马队砍断了肢臂,那断肢处血如泉涌,就是现在寝兵让郎中们医治,这些兵士也支撑不了多久。当疼痛垂垂因为失血过量而麻痹后,生命的逝去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可惜的是,当这支乃至都没有感染过人血的马队对上一帮靠吃人活到现在的骷髅之士时,毁灭只是转刹时的事,因为他们在气势上就矮了太多。
大勇带领亲卫欲斩祖大弼时,一名随祖大弼后退的辽兵胡乱向大勇射了一箭,不偏不倚地射在大勇的脸颊上,惊得摆布齐呼,郭义大嚎着便要来救大勇。
三桂当年于万人当中带领几十家兵胜利救出妹夫吴襄,本日这战固然也是凶恶,眼看是败局已定,但胜利逃回大营应是没有题目。
染血之人将变得好杀,自古军中将校若不亲手杀人,便不能于阵中奋勇杀敌。所谓凶气,便是杀人之气。好杀之人,令人望之胆怯,况食人之人乎?世人常说虎躯一振,见者佩服,这话用作食人之人,怕也得当不过。那食人之人凶光一闪,世上岂有不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