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争执[第1页/共5页]
汪帮主倒是涓滴不惧,反唇相讥道:“如何?谢家的后嗣就能随便贪墨我们的心血钱了吗?”
大明嘉靖二十七年六月,时候已近下午。
“哼哼!”
汪直斜视了一眼唐顺之:“毛相?先生可别忘了,阿烈这孩子但是与其他的孩子们不一样呢!”
“再说,我与荆川先生也是打过很多交道的,我汪直的为人,荆川先生还能不知吗?”
“我汪直,也不过是在许大当家和李二当家都被官府捕杀以后,才凭着大师的汲引,当上了徽帮帮主的位置。”
“倒是我也是对这起事件有所耳闻,清楚是你们扰乱余姚县城,在余姚杀人防火、劫掠一番、殛毙无辜百姓后才让朝堂震惊,命令浙江巡抚扫灭双屿啊。”
“还不如由我来照看住他,一来,毛相公出海时,普通都是我前来照顾阿烈的,都已经非常熟谙了,不消花时候去重新适应。二来,阿烈这孩子资质聪慧,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并且他也已经跟着我读了很多书了。我再传授他几年,必然会又是一个毛相!”
客堂的主位处,倒是无人坐着。
只是在这座范围不小的园林式宅院里,方才给家中逝去之人过完七七祭奠后的陈迹还模糊可见。
“呵呵。”唐顺之也喝了口茶,看向汪直:“我唐顺之的来意与你汪帮主一样,都是要将阿烈这个孩子带走!”
唐顺之一看景象,不能再这么对峙下去了,便又话锋一转:“好啦好啦,我也不与你辩论了!我只问你一句,此番对谢家动手,是否是你汪帮主亲身命令并安排人手的!?”
“以是,我便趁着此次毛家过完七七四十九天的奠期,筹办带阿烈一起出海,也好有个照顾。”
“大明朝堂上就都是这么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么!?”
来往的仆人们,尽是轻手蹑脚,谨慎翼翼地不收回一丝的声响。
“三千多条!”
两位儒生打扮的人端坐在八仙椅椅之上,看起来都是三四十岁的模样,但在细看之下,却又都不像是儒生。
老管家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唐顺之无法地摇了点头道:“方才我已说过,你我都非朝堂中人,就不要再说朝堂上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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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晓得,朝廷但是对我们这些赶海跑商之人充满了仇视的!虽说现在官府临时没有对我们如何,但是谁也不能包管过些日子新的巡抚来了后不会再次对我们这些海商们动手。”
全部客堂内里,呼吸的声音都清楚可闻。
“但是汪帮主何至于把这罪名安设在朱巡抚的头上啊?”
“荆川先生,你也曾是我大明的官员,你来讲说,如果我大明的官员们都是如许,与那暴元另有甚么辨别!?也难怪那日本国对我大明素无敬佩!人在做、天在看啊!?”
“唉~~”
“嗯。”唐顺之点了点头:“不是你亲身命令的就好!”
“这才过完七七,你把阿烈带出海后,让他如何守孝三年?在外洋么?”
那位皮肤乌黑的儒生扭了扭屁股,神采有些焦急地低声扣问道。
“唉~~~”
“不过,他们也确切是如我所说,只杀了谢贼和一些仆人,并未多造杀虐。”
两人都是微闭双眼、抿嘴不言,看似已经来了好久。
“我大明朝廷尚且是如此,我就不信你的面子比大明朝廷还要管用!并且,我传闻枪炮在葡萄牙人那边也是稀缺的东西,要不是毛相公娶了那葡萄牙主事人的mm,恐怕我大明还真是没有人能从他们手里买到那么多的枪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