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有些旧事[第2页/共4页]

从海州往宁波已经很近了，船行了一个日夜，崔蓬在拂晓到来之前摸到渔村的时候，佘奶奶已经起床生火了。

“我们散了，你一走，我们卫里的人都跟没妈的孩子没根的浮萍一样，四周飘零。”

“啪”，一个物件砸过来，冬生一脚给踢开了，本来是崔礼砸了个小金珠过来，“不知死活的玩意。”

佘奶奶说一句话喘了两口气，拐了三个弯儿，齐大有渐渐追上来，迎着重生的朝阳，映着海边的雾气，他摸了一下脸，擦一下眼睛，“将......将军，我的将军返来了？”

海平面上露了鱼肚白，戚英姿拉了佘奶奶的手，“走，奶奶，跟我走。”

人老多情，人老多情这句俗话在齐大有和佘奶奶这里表示得淋漓尽致，齐大有只是暴躁，佘奶奶已经开端揩泪，“丫头，丫头啊，那是个好孩子啊，你可别，可别孤负他啊。”

佘奶奶一听，眼泪更多了些。崔蓬瞪了崔礼一眼，这头哄说：“好好好，我念着他的好，我感念沈大人的各种好处，你们放心，我感念他的深恩大德，我无觉得报。”

“这些年，我们也没有你的动静，她问我，我也是不晓得啊！”齐大有边点头边感喟，“别的就不说了，只是沈大人，你和他可惜了。”

崔蓬睁着眼睛，道：“我十五岁参军，在虎帐里过了八年，又在朝鲜国漂流六年，你说我本年多大了？”

“乱操琴，的确是乱操琴。”齐大有有些活力，他仿佛了解出了偏差，他感觉戚英姿没能和沈约共结连理是戚英姿双方面导致的。此次又瞥见身材与模样都与沈约有些类似的替代品，更是感慨，“将军，你如何不听话，沈大人他......”

崔家的船上金银器物满仓，齐大有一上船，就问：“将军，你做海盗去了？”

沈约当然不会与戚英姿做伉俪。崔礼长得都雅，齐大有这回昂首，问：“这......这个是？”

崔礼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崔蓬，“争宠，你？”

“他不等我了？”崔蓬更加感觉好笑，齐大有瞧她，有些怒意，“笑？有甚么好笑？你一走就是六年，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大师都觉得你死了！大师都觉得你死了，沈大人说你会返来的，他一向都说你会返来的！你如果不信，你去问徐娘子，阿谁徐娘子年年都听沈大人念佛，他跟徐娘子说你是个好女人，不会孤负他的。”

齐大有吸一口气，“现在你也返来了，徐娘子对我们这些人也多有照顾，上个月她还遣人送了兔子肉和烧鸡过来，她也问我们有没有你的动静。”

“嗯。”

崔蓬展开眼，笑一声，“你能够先去北都城，我要回宁波府，有些人我能够不见，但有些人，我是必然要见的，丢了命也要见。”

十根金条，抱在怀里都沉，齐大有越想越不放心，问：“你是不是当海盗去了，你说实话，我不会告密你的。但你要把稳，这几年朝廷抓海盗比畴昔抓得严一些了，你......”

崔蓬看冬生，冬生捧着阿谁木匣子过来，崔蓬道：“里头是十根金条，你们拿着用，但不要换宅子，也不要请很多仆人，你只要请个无能的专门顾问佘奶奶用饭穿衣，别的就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