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平壤崔氏[第3页/共5页]

崔礼将点心递给她，本身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戚英姿瞧见他行动，摇点头，意义是，‘你不必如此，我不爱吃点心。’

点心很精美，戚英姿自来了平壤，就没如何吃过点心零嘴，不过这些东西本也不是给她们奴婢吃的。

伊秀受了委曲，崔安要找弟弟决斗。决斗，这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关于庄严的决斗，无人能安慰。

所谓海葬，就是将人放在棺材里，再弄一艘船，棺材搁在船上，等船飘到海中心，天然淹没。这类风俗浙江临海一带也有，戚英姿的心抖了抖，她心道，我要的船来了。

仆妇们都躲得老远，刀剑无眼。戚英姿拿着一根扫把，动也不动，就这么冷眼瞧着崔家的两位公子动武行粗。

戚英姿她们一行到了崔氏的后宅以后，就有打扮得面白唇红的几其中年仆妇过来一一甄选她们的长相。“这个好，这个不好”，几个仆妇对着这一百多人选了又选，最后分出来两拨，一拨是长相最拔尖的，“送往汉城，这一批长相都好，汉城的贵族们会喜好的。”

决斗的场院还是在背面天井，崔家两兄弟的技艺较着是崔礼更高强一些，但崔礼仿佛让着他的哥哥，即便他的哥哥像是发了狂一样地用剑刺他。

这一次决斗以后，而后半年中，崔安没再找过崔礼的费事。但也就在次年，崔礼染了天花。

戚英姿扭头看他，崔礼指着她的嘴巴，表示她把嘴伸开。戚英姿毕竟畴昔还是个将军，一个陌生男人叫她张嘴，她反而将嘴闭得更紧了。

崔礼说话她是听不懂，不过她晓得了一件事，那就是崔二少爷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戚英姿点头，心道：看来夺崔礼海葬的船是行不通了，如果想回大明还要另寻他法。

戚英姿用眼角看了秀儿一眼，她想问她：“你想回大明朝吗？”

是药三分毒，戚英姿天然不会喝。女人冷眼瞧着那碗药，崔礼知她不信，便从柜上拿了本医术出来，他一样一样指给戚英姿看，“大青叶、菊花、连翘......”

崔安猖獗地进犯了他的弟弟，可崔礼一向抵挡，不肯主动进犯。比及崔德一来，崔安终究停了手，他神采庄严，提着长剑走了。

戚英姿口不能言，脸上约莫透暴露世无可恋的神采，崔礼道：“不要绝望，我能给你治病，我就是平壤城里最好的大夫。”

“没有, 没有，她绝对没有抱病，她是安康的。”

鸡同鸭讲，一场无厘头的鸡同鸭讲。如果秀儿在这里，她准得趴在戚英姿身上笑个三天三夜。不过戚英姿明显没有秀儿的说话天赋，崔礼对她衷心的劝戒，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先带他们去换衣, 请仆人遴选。”

崔氏一族好战，与爱好用联婚与王室保持密切干系的权党分歧，崔氏手握重兵，独树一帜，镇守平壤。

朝鲜国的都城就在汉城。那一拨长相最出挑的女人会运往汉城，而剩下的又分红两队，一边是男，一边是女。

崔礼的桌上便有纸笔，戚英姿画了个朝鲜国的表面，又勾了个辽东的地形图，崔礼的眼神垂垂严厉起来，他瞧这个哑女，戚英姿也在瞧他，比划道：“是不是兵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