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丘之貉[第1页/共3页]
沈徐氏持续道:“岷王虽改藩湖广,却对沈家家财念念不忘,在云南府城留了人,也在逼迫妾身将小女送给他儿子为妾。
朱高煦听罢沉默很久,说道:“既然沈夫人已经委身于我了,你还不如干脆跟着我,甚么岷王、西平侯,我一个也不怕,护着你。”
沈徐氏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语气垂垂沉寂下来,“沈家祖上(沈万三)获咎了大明太祖,然后被安上罪名抄家;我徐家祖父(徐富九),见此情状才散尽家财,以避大祸。
朱高煦上前扶她起来,沈徐氏摆脱了他,“别碰我,我恨你!真是傻,我本来感觉汉王那些传言不成信,见了面觉得你是个谦逊和顺的君子,不料你倒是假装,实则只是个恃强凌弱的人罢了!”
沈徐氏双臂抱着狼籍的胸怀,迷惑道:“汉王殿下并非商贾,你我不能平起平坐……”
沈徐氏立即顺着他的话道:“既然如此,妾身虽失贞于殿下,也不必是以就变成殿下的附庸之物罢?”
屋子内里,沈徐氏有力地侧伏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悲伤得痛哭起来,眼泪流淌得满地都是,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她刚被放开,一面哭,一面又从速伸直手臂拉了一下襦裙。又拉了上衫遮住肩膀,双手紧紧拽住交领往中间拉扯,将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本来如此。”朱高煦点点头,“岷王在滇与沐府树敌颇深,仿佛还不止明面上那些恩仇,事情说来讲去,还是为了争夺好处。”
朱高煦俄然道:“我为何必然要兼并沈家,你我何不相互合作,一起得利?”
“且容妾身考虑几日,可否?”沈徐氏道。
沈徐氏听罢,避开目光道:“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有劳殿下。”
沈徐氏此时已顾不得隐情,哭诉道:“先夫续弦时,身材病入膏肓,娶妻只为冲喜;此时家父也想与沈家联婚。结婚不是我选的,固然厥后也感觉挺好……”
朱高煦打量她狼狈的头发和衣裳,说道:“汉王府的马车,能够到书房门外。沈夫人出门便能够上马车,然后乘坐马车到沈府内,夫人屏退摆布以后再下车,起码能讳饰一下。”
沈家家业之深厚远迈朝廷所知,固然被大明朝廷抄家,仍有天大的财产。汉王觉得,沐府为何会庇护家翁?以云南的人丁财税,沐家又为何如此敷裕?不过是沐家淹没了家翁巨额财宝,作为回报才多年庇护沈家罢了。
沈徐氏见状又道:“汉王乃当明天子嫡子,妾身便想到,仰仗汉王吓阻虎狼。彼二人若像虎狼,汉王便如猛豹,若与殿下走得太近,还是一样的了局,不过换小我罢了。妾身在夹缝当中如履薄冰,如何敢用心戏|弄殿下?”
妾身辛辛苦苦运营的家业,当然不肯意拱手送人,母|女一起沦为笼中玩物。妾身遵循大明律法,合法运营,为何甘心是这类了局?”
沈徐氏忙道:“殿下凌|辱妾身,您是宗室天然不必遭到官府的审判,但此事乃殿下之错,为何结果要妾身来承担?”
岷王在滇时,也有此念,岷王的筹算是让他不到十岁大的儿子,纳我继女沈曼姝为妾。因家翁无儿、仅此一女,按理沈家家业该沈曼姝统统,岷王借此来与西平侯争夺沈家家业。沈府看似豪华,实则早已成了强|权权贵的碗中之肉!
沈徐氏轻声道:“望汉王今后晓得了更多的事,也不会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