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洛阳儿女[第2页/共4页]
霍青棠不睬她,只对查木乔道:“如若我们对峙鱼死网破,大不了我们这些钱不要了,您呢,这天香楼又该如何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您这天香楼名声毁了,您和杏姑在这姑苏城又何故安身,这些您想必都明白,不然您也不会诚恳来与我们谈,对吗?”
“不要,不要啊!那是他送给我的,是他送给我的!啊,啊!我杀了你!”
杏姑冷冷一笑,“有十给你们就不错了,我看你还是个官家蜜斯,怎的如此爱财,无端的失了蜜斯的风采。”
伊龄贺满脸不耐烦,顾惟玉弹一弹手指,轻笑道:“二位苦也诉完了,不如从速兑了钱大师也好散了,时候晚了,打搅二位歇息倒是顾某的罪恶了。”
伊龄贺回身瞥她一眼,霍青棠翻开珠帘走出来,笑着看向杏姑,逐字逐句道:“杏姑,你欺我不敢报官,你又欺我在乎名声,我本日便明显白白奉告你,这些银子,你必须一分很多赔给我,不然,我将你和天香楼一纸诉状告上府衙。你负债不换,天香楼背后赌船,即便我那些银子要不返来,你这天香楼必定要被查封,另有此后的龙舟赛事,你们便再也别想插一脚了。你们这番作态,谁会找你们合作,谁又会找你们赌船,你说你们童叟无欺,只怕这姑苏城里再也没有你们的安身之地了。”
一场赌局索债的景象转成了一出养父与养女之间悲情痛苦的人间悲剧,霍青棠红肿着眼睛,不知在为本身悲伤还是为杏姑与查木乔之间爱而不得而悲伤。
杏姑咬着嘴唇站在一旁,不肯报歉。
霍青棠和伊龄贺两人站在雅间中堂,杏姑面色犹疑,最里头那人又笑了,他说:“想认账也能够,不过江上有江上的端方,湖上有湖上的事理,我不逼你,女人的琵琶弹得如许好,不如女人留下十根指头,我便放女人一马如何?”
乍见故交,还是昔日订了婚的夫君,如果陈七未死,本日他们已经是佳耦了。霍青棠的脑筋里邪念无数,心机百转千回,无法万般话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化作汩汩眼泪流个不断,直要哭迷了眼。见她这般抽泣体例,伊龄贺从袖中取出一方桃色丝帕,他直接擦到霍青棠脸上,唬她:“没出息,哭甚?”
杏姑与顾惟玉两厢对峙着,伊龄贺转过身去,一把抽下杏姑手中琵琶,杏姑伸手去夺,伊龄贺重重一巴掌抽在杏姑右脸上,杏姑没来得及吭声,伊龄贺就将那断弦的琵琶一把丢出了窗口。这连续行动快得迅雷不及掩耳,琵琶木质,三楼丢下去那里另有好的,杏姑一声尖叫:“不要!”
霍青棠眼眶蓦地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琵琶弦断,断弦竟要崩过霍青棠右边脸颊,顾惟玉一把扯着霍青棠后退两步,堪堪躲过杏姑琵琶那一根断弦。断弦空弹,收回银瓶乍破水浆迸裂的惊心之音。
杏姑大有和伊龄贺冒死之势,查木乔回过神来,他一手扯住杏姑手腕,一手又给了她一巴掌,“疯够了没有?”
“哈,哈哈,关丝丝是不是要笑死了,你肯出来当冤大头,他是不是要笑死了?啊,你说呀!另有阿谁胖寺人,那死瘦子才输了三十万两就跑了,人都找不到了,没钱充甚么大头蒜,我呸!这姑苏城多少有钱人,如何我们就那么不利,他们赢了钱就跑,凭甚么我们来赔钱,凭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