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岁月[第2页/共3页]

“好。”乌衣将药搁下就往外头跑。青棠压住顾惟玉的手，“惟玉哥哥，你如何了，那里难受，那里不舒畅，你......”

随后，霍青棠对着乌衣道：“杵着做甚么，打水来，拿件洁净衣裳来，快去呀。”

张氏点头，“苏家小公子返来了，领着新媳妇回家，现在正热烈呢，就在这扬州城里，个个都说季家的女人貌美，和苏家公子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哎，这就是个世道，谁强势谁有理，季舒不是仗着这么个爹，早埋入宅兆和孟微冬做伴去了......”

黄莺领着霍蝶起返来，张氏的确要扑到黄莺身上喊‘仇人’。车上有好些礼品，镇江的醋、南京的云锦，外头的胡椒与苏木这些香料，另有江阴的酒, 东西一趟一趟往屋里拉, 张氏睁着眼睛，黄莺道：“我们姑爷, 新姑爷头回上门，一点情意。”

不知是霍青棠手指冰冷，还是顾惟玉额头滚烫，青棠道：“如何烫的如许短长，快，我找人去请大夫......”

到了夜间，霍谦恭霍蝶起都睡了，水仙张氏并着黄莺与青棠围了一桌，水仙很欢畅，喝了些酒，他夙来有神的眼睛也水汪汪的，一看就是快醉了。

石榴捧着一罐子汤水，顾惟玉昂首瞧了她一眼，“石榴女人。”

乌衣没有说话，青棠看石榴，“你给他吃甚么了？”这语气不冷不热，磨人得很，石榴勾着头，“没......没甚么，我熬了汤，甲鱼汤，里头另有枸杞和羊肉，我问了厨房的妈妈，她们说这是补气的。我是见顾，顾公子身材不好，我才......”

张氏现在也不嚷着头疼了，“来，喝酒，前几日我去璎珞和柳姨娘的坟上看了，带了酒，她们都很好，很好。”

不晓得张氏受了黄莺甚么调拨, 青棠安设了顾惟玉返来, 就瞧见本身房间里的门帘和幔帐全数换成了大红洒金的料子, 另有床上的被子, 也是成套的并蒂莲花。青棠站在门口, 觉得进了谁家新房, 石榴和乌衣都一道迎过来, “大女人返来了，欢迎大女人回家。”

顾惟玉在床上翻来滚去，面色潮红，恰好他腿脚又不便，如果能够走动，恐怕他就要跑到外头雪地里去了。

水仙竖起一根手指，表示张氏噤声，这个话题不要再持续说了。水仙道：“孟家的事情且翻过篇章去，顾家这位公子不是不好，只要你喜好，我们就议婚。”

青棠一撩开帘子，就见顾惟玉身上脸上满是汗，男人缩在一处，痛苦又无声。青棠扭头一喝：“你们给他吃甚么了？”

屋里只要两个炭盆子，火烧的也不旺，青棠起家，筹办把一个炭盆给熄了。她才一动，顾惟玉就抓了她的手，“别走。”

顾惟玉握住青棠的手，“你才是大夫。”

霍青棠里头只穿了一件绸衫，顾惟玉手指扒开大氅的时候，她抖了一下，“惟玉哥哥，我......”

石榴早已分开，乌衣端着药盅，“没有啊，我没有来过啊，不晓得顾公子吃了甚么。”

石榴还在犟嘴，“我......我又不晓得。”

顾惟玉睁着眼睛，霍青棠一头黑发散在背后，闻声顾惟玉叫她，霍青棠回身，“惟玉哥哥，我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