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无忧[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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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无忧笑看着霍青棠，青棠丢了纸笔，站起来，她看了范明瑰一眼，开门出去了。

云娘捻起一块点心，“那是顾家的义女，从洛阳而来，千里寻夫。”

顾惟玉的房里燃着灯，云娘并着蓝浦都在里头，他们也不知在说些甚么，顾孤妍坐在窗下，她手里捏着一本书，她看了三四回，一个字都读不下去。

陈荣一早本是要去青棠屋里看看的，还没走到后院，门房就传来动静，“太太回了。”

实在像裴无忧如许的男人是很难惹人讨厌的，他边幅好，说话也有分寸，若不是先头霍青棠听柳丝丝与那唱戏的伶人温黛青说了几句，说裴无忧好男色，她是不会如许讨厌裴无忧的。

青棠换一张纸，写，“史家在哪。”

‘咚咚’，有人拍门，蓝浦道：“谁呀？”

那妈妈收回了目光, “这就上茶, 二公子楼上请。”

苏月托着齐氏的手臂，说一声：“陈瑄人呢，我帮他把夫人带返来了，还不好好感激我？”

透过门缝，顾孤妍朝里头望了一眼，瞧见蓝浦在筹算盘，顾惟玉在一旁坐着，里头也没别的人，女孩子低头笑一笑，“云女人也早些歇息，我先归去了。”

“霍女人讨厌我？”

纸上最后另有一行字，“明瑰，我也想你。”

蓝浦侧目，“甚么意义？”

顾孤妍筹办哈腰将茶盘放在石阶上，门开了，云娘走出来，“夜深了，顾女人归去睡吧。”

次日天明，陈瑄一早就往陈七屋子里跑，芦氏收了动静，那婆子道：“大人昨早晨是歇在书房里头的，昨日请了几个大夫，大人都不对劲，说是要重新请新的呢。”

裴安在门外守着, 裴无忧排闼出来, 范明瑰牵了霍青棠的手, 道：“你常日都在这处消遣, 本日趁着我们也来了, 如何也不叫个女人来唱个小曲儿，弹个琵琶？”

霍青棠扭头看了裴无忧一眼，方才在暗处，只感觉这男人很都雅，他清癯高挑，也会打扮，穿着讲究，脸孔也白净。现在在灯下一看，更觉超卓，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眼尾上挑苗条，目光流转处，恰是一对丹凤眼。

青棠写，“时候不早，告别。”

“照我的意义，我们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都没有效，我们应当去都城，不管青棠是陈家的蜜斯，还是霍家的女人，我们要先见到人，才晓得她是甚么个意义。” 云娘吃了点心，拍鼓掌，她瞧顾惟玉，“顾公子，你说呢？”

“等等”，裴无忧拦她，“女人好大的脾气，这茶还没吃，话也还没说完呐。”

青棠在纸上写，“在水中，鱼雷炸了。”

顾惟玉站在窗口，窗子掩着，上头还没装窗纱，璎珞道：“我老早就想着大女人另有筹算，但我没成想，她是这般筹算。”

芦氏悄悄晃了晃脖子，她本日穿一件宝蓝刻丝的坎子，坎子上暗纹就是牡丹花，那婆子灵机一动，“牡丹都开了，老奴去替太太剪一枝来。”

霍青棠睁着眼睛，四周瞧了一眼，风月楼名不虚传，里头安插当真风雅得很，是不是附庸风雅不晓得，但里头还挂了几张名家真品，看得出来主家是下了大工夫的。

裴无忧笑笑，同霍青棠道：“她就是如许，很敬爱。”

婆子好久没出去，芦氏抚了抚发髻，正要起家，就听外头打鼓一样的声音，“太太返来啦，太太返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