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释放[第2页/共4页]

于何与杜如虎两人拜别了吕伯奇。方才出了衙门，杜如虎便问道：“于先生，你方才与吕大人都打着甚么哑谜，我怎的一个字都听不懂呀？”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只要罢休一搏了，你归去便遵循刘大人所说的做吧！”说到这里，吕伯奇的声音俄然变得小了起来：“不过你做事须得谨慎。不成让第三者晓得，不然本官是不认的！”

吕伯奇听到这里。如何不晓得于何这句话的意义，刘成清楚是奉告部下，假定吕伯奇不遵循他说的筹到赋税募集新军的话，那就把自家的地盘顾好就是了，其他就不必管了。吕伯奇想起不久前被李自成袭破鄜州城，本身和马子怡两人被关在笼子里饿着肚子等粥吃的旧事，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正想说话，于何却拍了下本身的脑袋，骂道：“瞧这记性，小人另有一件事情忘了说。大人在信里还说，如果流贼势大，吕大人能够来渡口这边，这里应当比较安然。”

“如何能够！”吕伯奇苦笑了一声：“这陕西本就是地盘瘠薄。便是承闰年景，一年下来的赋税能收个七八成也就是不错了，更何况这几年不是兵戈就是天灾。又有辽饷，就是我呆过的鄜州，上面哪个县每年不拖欠个几千两银子的赋税？其他州县固然我没查过，但估计也差未几。“

听于何提到了刘成，吕伯奇的调子一下子低了下来：“刘大人天然是不会害我，只是——”

“那，那这厘金可否另有残剩？”吕伯奇抱着万一的但愿问道。

“不明白？不明白就对了！”于何笑道，他看了看杜如虎，抬高声音说：“大人寄返来的一共有两封信，除了你我都看到的一封另有一封是专门给我的。杜老你莫要活力，并非大人信不过你，而是这等事少一小我晓得就少一分泄漏的伤害，该晓得的时候我必然回奉告你。“

李自成吃的并不快，沉重的苦役，粗陋的食品，都耗损了他本来非常畅旺的精力，实际上刘成底子没有特别叮咛过看管要专门虐待他——每天六个时候的重体力劳动已经充足了，即便是最结实的小伙子，在这里也很难支撑超越半年，逃脱是不成能的，戴着十二斤的脚镣跳进入冬的黄河水里，还要潜泳个四五里逃出快船的追击，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围了。

“哎呦！”看管一声惨叫，于何带来的两个保护赶快上前，一人将于何挡在身后，一人拔出腰刀上前，看他手脚迅捷，行动又有章法，明显是个练家子，李自成右脚一挑，便将地上的脚镣挑在手里，筹办与来人厮杀。

“刘大人有对策？”听到这里，吕伯奇的手从脸高低来了：“你不会是骗我吧？”

“凶恶非常？”于何笑了起来：“无妨，在你这里干了几个月下来，就是只老虎也成病猫了，那里还能伤人，再说我身边这几个保护也还过得去，快将他脚镣去了。”

听到于何这么说，吕伯奇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如果像刘成说的跑到渡口那边去的确是安然了，可不战而丢掉所守州县，本身的出息必定是没了，说不定还要吃监狱之灾。与死于流贼之手也说不清哪个好，哪个坏了。不过这反倒让他下了决计，归正最坏也不过如此了，不如遵循刘成的体例博上一搏。说不定还能从中杀出一条活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