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帮烂鱼虾[第1页/共2页]

“你们尽是瞎操心，咱大明现在不是没亡呢。”陈洪范没好气的白了张天福一眼。

临战前，陆四终是接到淮安城余淮书的求援信，信中申明军大肆攻城，不下数万雄师，城中已是岌岌可危，请陆四能尽早率南路军回援。

“这个...闯军那边，老夫也不熟谙人啊。”

当年张献忠是总兵王威的部将，因插手兵变犯法当斩，时任延绥参将的陈洪范观其状貌奇特，为之讨情于总兵王威，张献忠被重打一百军棍除名，而后便投了流贼。

“鬼鬼祟祟，老夫就知你兄弟不刻薄。”说话间陈洪范已是欣然坐下。

又痛骂镇江张氏兄弟夙来溃兵，闻贼远遁，不知报效国事，只知索要内饷，耽搁战机。

因他的臭名声南都的勋臣和官员都不待见他，但新来的内守备韩赞周同他畴昔却有来往，且非常密切，视为上宾。此次雄师渡江光复扬州，韩赞周本身走不开，就叫陈洪范替他过来观军，这“观军”当然也有监军之意。

战前，史可法已从它路子得知史德威、李棲凤、胡尚友三部淹没动静，也知扬州已被贼军下，又得凤阳总督马士英通报淮安贼乱，彼时自史可法以下明军文武被淮扬腐败局面所惊。

“大明真要亡了，老兵台还能到张献忠那为座上客，我和大哥又能去哪？”张天福说的更直白。

只时候又担搁了四天。

“不是我兄弟不刻薄，只这眼下局面谁还看不清？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张天禄点头轻叹一声。

人生也算得上大起大落了。

淮军出城时，陆四又命令扬州城的官吏士绅都随军至瓜州，美其名曰“观战”，实则是怕这些官吏士绅趁淮军主力与明军决斗之时在城中生乱。

“看这步地，莫非下了扬州的真是闯贼？”

江上一艘战船中，眺望瓜洲渡口贼军旗号遍及，沿阵以待，并稀有面“顺”字大旗高插，一五旬老者不由挼长须惊奇。

船面上一向拿千里镜朝江北看的张天禄此时转过身，忽的问陈洪范：“老兵台可识得闯军中人物？”

一地鸡毛中，在史可法的亲身催促下，正月十九，江对岸的明军大张旗鼓终是渡江来战，此时间隔扬州“沦亡”已是二十二天。

“若真是闯军，这仗如何打得了？”说话的是陈洪范边上的副将张天福，他哥哥就是镇江总兵张天禄。

气得已经率部自浦口渡江至江北的刘肇基恨曰：“不闻一筹一策，用间用奇，只战守不定，一日数令，此战，岂能胜！”

“说闯贼的事，好好的说张献忠那破事做甚么？他是贼，我是兵，自古兵贼不两立，就算他供着我，叫老夫再见着他，也是一刀砍了！”

要说张献忠此人也是实在，拯救之恩永记于心，因而在军中刻陈洪范像，称之父母，每天烧香上贡。

闻言，陈洪范有些不快：“老夫做的是大明官，那闯贼中的人物如何会认得！”

老者乃是被南都内守备韩赞周特地请至镇江观军的总兵陈洪范。此人武举出身，因很会追求天启年间就当上了居庸关总兵。崇祯初年时转任南京提督大教场，厥后孔有德在山东兵变，陈洪范领兵3000参与平叛，厥后就在登州、莱州镇守。

“老兵台忠义之心，我兄弟二人自是清楚，只不过眼下情势提及来，”张天禄给弟弟打了个眼色，张天福忙搬来只凳子请陈洪范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