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汉使[第2页/共4页]

张骏天然不能疏忽贾摹的存在，也垂首道：“娘舅。”

“哈哈哈哈！”张茂大笑一声，走到那使节面前，正将辛岩挡在身后。他微微拱手道：“使持节、平西将军、凉州牧茂，问汉国天子安。”

张茂也不愤怒，问道：“懦夫欲以何喝酒？”

见到此人竟敢如此无礼，凉州高低无不愤然，便有军将想上前好好经验这胡儿一顿。

“哦？”刘铨转过身来，高低打量张骏一番，道：“少将军文武全才，本使早有耳闻，只是这白虎乃是天降吉祥，少将军只不过是一未加冠的少年，有何能射虎？”

大石叶看也不看，嚷道：“这一点酒，润喉尚且不敷，不喝。”

这巨汉看似粗鄙，心却不傻，当即道：“你家天子俺尚且不识，何况是个侄子。俺只佩服少将军一人。”

“逞口舌之能，又有何用？”汉使回身对张茂道：“大将军，我大汉国带甲之士百万，自御宇北国起，就吉祥不竭，正明示我大汉国运昌隆。你这白虎，也在北地现身，合该是我汉国之物。”

“汉使所言，也有几分事理。”贾摹迎着无数气愤、惊奇的目光，浑然不觉道：“非是臣弟外向，而是吉祥出于汉国确有其事。汉光文天子（刘渊）时，有凤凰集与蒲子，因而改元永凤；又一年，汾水出玉玺，光文天子便改元为河瑞。以上皆是有据可查。”

太府主簿马鲂贺道：“诸位，满饮此杯，为少将军贺！”

张骏看向张茂。只见叔父大手一挥，“骏儿与他比试便是，勿要顾虑！”

贾正道也帮衬道：“现在汉天子曜登基已久，此吉祥正为陛下贺。大将军还请三思。”

“真乃懦夫也！”贾摹眼中放亮道。

那汉国使节狠狠地瞪了辛岩一眼，只扬了一上马鞭便算作回礼，道：“朕躬安。”

“且慢！”贾正道起家道：“诸位大人，本日汉使与宴，为的是吉祥白虎，此人虽猛，却不如白虎贵重，小子发起，为白虎贺！”

刘铨狞声道：“射虎便要有无双箭术，你与我的部下比试一番，如果能胜，吾便信你！”

张茂还是面带浅笑，固然坦言：“吾这侄儿，九岁便封了霸城侯，论爵位，比老夫不知高出多少，现在又为抚军将军、武威太守，老夫怎能等闲定夺呢？”

张茂诚心道：“实不相瞒，此白虎乃是吾侄儿所获，汉使如果成心，何不问问我那侄儿？”

汉使眯起了眼睛，目中闪着凶光，不屑道：“大晋？哪个大晋？你家天子也是我汉国的俘虏，向我汉国称臣了。莫非你家天子的臣子，就不是我汉国的臣子么？”

张茂面有不满，他循名誉去，却见一支马队步队正从外缓慢向围苑里奔来，而值守的步队竟然没有半晌禁止！待此人马稍近，看清了所张的旗号，张茂神采已经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

“汉国？哪个汉国？”

“大胆！”

“你！”贾正道顿时大怒。“大胆，你可知吾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贾摹点了点头，便听张茂说道：“贾弟不是在府中宴饮，怎会仓促来此啊？”

张骏轻视一笑，弹了弹外罩的明光铠，道：“你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半晌以后，高台上一侧置好桌案，案上倒放着两只酒壶，壶口大抵独一半指周遭。只听一酒保大声道：“投壶比赛，箭在壶中多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