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宫变(六)[第1页/共3页]
众将哗然。
“殿下!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行事,莫非殿下想血洗皇宫吗?!”
“大殿下这身打扮,但是进不了北宫门的。”
宫中传出动静:容和帝病危。
赵永昼也下了马,上前紧紧拉住容佑要拔剑的手,低声道:“殿下,要在这里打起来吗?谁打赢了,谁就出来杀了皇上,夺得皇位吗?!”
容佑嗤笑一声,冰冷的眸子望着面前的泱泱战马,“现在这个景象,你跟我说这个?”
“那伤又不重,咋会有后遗症呢。这药抹在伤口上就不疼了,不过会麻痹人的知觉,让您睡觉。要用吗?”徐漠拿着一罐药膏。
徐漠此次带的人未几,只要一辆宽广的马车,本身的仆人带了一个。其他的十来二十个打扮成主子的,满是封家的侍女和保护。说实话,要不是生命财产被威胁,徐漠是不会承诺的。他一贯是个怯懦怕事的人,这类费事人费事事儿,向来是能离多远就多远。现在倒好,不由半夜半夜要出城,还得带着一个大-费事。
容奇看了看前面已经走出来的被发跣足的容佑,也只是丢了佩剑。还是身着铠甲出来了,这都甚么时候了,还请罪,他可没阿谁心机再在故乡伙面前做戏了。
容奇也是一身铠甲战衣,看着来人,嘲笑不止:“二弟,你终究暴露狐狸尾巴了。等不及了吧?可惜,你看你带的那点儿兵,还不敷我这边塞牙缝的。”
“白弗生,挡我者,即便是你,也照杀不误。”
赵永昼鼓鼓腮帮子,玄色的大眼睛水雾昏黄:“我又不是你们封家的人,你是家主也管不着我。”
“这都甚么时候了!城北囤积的军队已经开战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上马!”容佑痛斥。
朗声道:“罪子容佑,求见父皇。”
城墙上有宫人寺人探头望。
正此时,一阵兵马轰然踏动的整齐声传来。世人看,乃是封家军的大旗遥遥而来,为首的恰是封岚印与封寻。
徐漠上前看了看,道:“大人胸前的伤都好了,如何会疼呢。”
身后的朱常等大将也纷繁点头道。
燕九笑笑:“陛下说了,大殿下也可一同出来。”
“大人,将军来了。”帘子被翻开,内里的侍女说道。
但他还是从箱子里翻药出来。
赵永昼:“放下剑,脱下战衣,被发跣足而入宫廷。臣以项上头颅包管,在殿下出来之前,决不让一兵一卒踏入北宫门以内。”
封不染拧着眉,半晌:“……心口疼。徐先生,可有止疼的药?”
因而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二皇子俄然取下佩剑,脱了铠甲战衣和鞋袜,披垂着头发,只穿一件红色单衣,就这么跪在北宫门前。
风韵出色,却掩蔽不住一身杀伐之气。
“我就不是你的人。”赵永昼笑着,在他怀里拱了拱,蹭掉鞋子,双腿一伸蹿进被子里。
“殿下放心,臣会晤机行事的。”赵永德道。
“好了?……该不会是后遗症吧?”封不染喃喃道。
容奇:“事到现在,你还装甚么装。”
大皇子一派的几位将军带着各家人马,大将军赵永德首当此中。赵永昼驰马颠末时,与大哥的眼神有长久的相视交换。
赵永昼:“臣只是不想殿下将来为本日之行悔怨。殿下与陛下父子成仇多年,现在既有机遇,何不能坦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