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刀刀见肉[第1页/共5页]

他的腿在颤抖，身材近乎脱力。

常思豪突进一丈，连斩七人，身中一枪三刀！

敌进！

巨索绷紧的嘎吱声俄然非常刺耳！

“果然是你！”程允锋与常思豪四目相视，都忆起那日焚颅时，城上城下相视一笑的景象，不觉直靠近很多。

城外――

“城破了！”

其人虽死，尸身未倒，一腔气血有如炽火熔岩般自颈中喷出，嘶嘶有声。

东方忽白！

常思豪并不转头，掌拍肋间枪杆，长枪透皮而过，激射而出！二番摆布别离闪避之际，常思豪一个回身，长刀圆斩，“嚓”“嚓”两声，将二人腰裁四截！

他本身重伤之余，竟还想到别人！一众兵士闻言，无不泪洒前胸，群情激昂！

连接南北两城垛的是一条三丈余长，仅容二人并肩而过的甬道，现在这小小甬道上已挤满了番兵，他们手执兵器，虎视常思豪，却为他杀气所慑，不肯退，亦不敢轻进。

――仇敌岂容他喘气！

南索一断，城闸仅由北索支撑，那巨索接受了平常两倍的重量，绷得笔也似直，嘎吱吱作响，卡在石档中的绞盘杠亦曲折至极限，几近就要断折。

突前一队敌马队杀透封闭，四下扫望，瞧见程允锋及百十亲兵近卫向东而去，立即挥马疾追！

马队速率极快，转眼冲到近前，为首那马队头子呼喝一声，猛地勒紧缰绳，胯上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一对铁蹄连环蹬踏，正中两名断后亲卫的前胸，二人惨号一声，肋骨寸裂，白森森的骨茬支出胸外，立时毙命！

常思豪双脚落地，长刀向上挑起，那番兵惨号一声，半身飞上天涯，落地之时，尚自未死，欲要支撑爬起，这才发明没了下半边身子。

番兵畏其勇姿，缓缓而退，一张张骠悍的脸上毛孔收缩，面色由红转白，如泛严霜！

程允锋亲卫远远瞧见，立即分兵两队，一队断后，一队仍保护程允锋疾退！

那人在脸上抹了一把，暴露老练未脱的面庞，非常思豪者谁！

正提刀前行间，俄然斜刺里一马标来，顿时一番兵，手擎长矛，回顾连声呼喝火伴，对劲非常，低头俄然发明十余岁一个少年手提钢刀，状欲杀人，立即大笑起来，冲着他叽里哇啦，不知喊些甚么。

常日两边绞盘巨索承载城闸万斤之重，今南索早断，只余北索一根，受力多么庞大，绞盘杠甫一断裂，城闸极速沦陷，轰声作响，本来绷紧的巨索抽弹而起，正中常思豪前胸，将他硬生生抽飞而起，直落城外！

程允锋吼道：“不成！”忽被腥热血雨喷了一脸一嘴！

“庇护大人！”

――常思豪竟以本身凛烈杀气，退敌一丈！

众亲卫近侍仓猝将程允锋架到马侧，扳鞍认镫，扶他上马，程允锋自始至终，眼睛始终未分开这浑身血涂般的懦夫，张着口两番欲言，又觉似有不对，游移道：“你……是你……”

――若非以头撞击刀身，卸掉大力，以此刀之力，必将他一臂斩落无疑！

他浑身溅血，盔甲蒙尘，显是身先士卒，颠末一场浴血奋战！

――不是程允锋是谁？

大帅口唇轻动，不知说些甚么，令旗一挥，左军立时分出一队强弩手，约有五百余人，按令旗所指方向，直奔城下。

如此简短的三个字！却如此的震惊民气！

两边一退一进，气势一涨一衰，六合间似刹时变得寂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