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暗流[第3页/共4页]
众剑还不知此事,听完郑盟主的转述也都笑了,低垂道:“老荆,你如何也跟个孩子似的,细雨年幼不懂事,你犯得上和她顶这个牛吗,”荆问种道:“我天然不会,她这浑劲刁劲,完整袭于乃母,我和她娘打了半辈子架,母夜叉都降住了,莫非还对于不了她,我说好,你既是削发人,就该在庵庙里待着,现在回到家,就是在家人,在家从父,父死从兄,出嫁从夫,我还沒死呢,然后就把她锁在屋里,也不听那些胡缠八扯,让她自个儿检验去了,”世人皆笑。
郑盟主道:“荆理事的话说得很对,公烈啊,童总长和洛总长的顾虑不是沒有事理,但徐阁老毕竟是坐得太高了,底下的人甚么样,你我还不清楚么,他不免有照顾不到的,我们当初和高阁老走的近些,可也沒和他隔远了,他这边我过一阵找个机遇打仗一下,你和他们的人要保持好干系,不要闹得太僵,”
蹬蹬蹬梯板声响,两人走上楼來,都是二十來岁年纪,一个玄衣如铁,眉宽鼻高,英姿超脱,双目傲视间神光炯耀,一个桔袍似焰,面庞驯良,只是眉距较远,眉梢略垂,带着些忧相,二人各有一柄汉装古剑斜挎,腰侧悬衡坠玉,衬得更加豪气逼人。
郑盟主移开了目光,道:“绝响这孩子,我是晓得的,他有些小聪明,小手腕,但是常纠于枝节放不高兴胸,又好大喜功,爱在人前权贵,权势二字,他一定能操纵好,倒是必然要抓的,以他的性子,若身边无人束缚,将來生长成甚么样,只怕就难说了,山西秦家会否成为聚豪阁第二,也未可知,”
三巡酒过,郑盟主拉着常思豪的手道:“贤侄,我们既然已经交了心,有些话,我也就想直说了,”
荆问种寒了面孔:“这孩子出去一趟,玩得野了,的确成了个疯婆子,和我说道起來一句一顶,越來越不成话,”郑盟主道:“我让初喃陪着她同去见你,意义已经再明白不过,如何,你还是罚她了,”荆问种道:“罚她,岂敢,她白叟家是雪山尼的单传大弟子,武林中与我平辈论交,我怎敢罚她,”郑盟主听他说得风趣,忍不住笑出声來。
荆问种搁盏轻叹,也是目光感慨:“外人只看获得我盟的强大和向官府、向权力的靠近,觉得我们野心勃勃,不时到处建势抓权,乃至将我盟列在江湖三大权势之首,却不晓得,这实在远非我盟的初志,而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幸亏初期的艰巨已经畴昔,非论投入我盟的人原來出于甚么样的目标,明白了剑家真意以后,也都能至心诚意地留下做事,盟外认同我们的人也越來越多,知己难寻哪,看到现在的盛况,以往的艰巨和曾经的曲解也便算不得甚么了,可惜的是长孙笑迟,郑盟主恭敬他是一方人杰,多次传去手札,但愿两边能够交成朋友,参议辅政治国之道,共襄盛举,一起做些无益百姓的事情,可惜这一封封手札皆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聚豪阁仍然我行我素,屠遍江南武林,唉,他已统霸数境之豪杰,争得一方之雄长,莫非非要兼并天下,同一武林,才算志对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