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暗陷[第3页/共4页]
曾仕权两手揣袖担在腹前。身子微微后仰。眯眼一笑:“实在我倒沒跟老四过不去。只是他这部下。明显是和我们过不去嘛。行动这么慢。我说两句也不算特别吧。但是刚才他这么个顶法。你也瞧见了不是。”
高瘦的黑衣人道:“方吟鹤。你只卖力东面调剂。怎比李逸臣來得为晚。”
常思豪吃了一惊。心道:“掌爷。莫非黑衣人也是四大档头之一。”再细瞧去。只见曾仕权身边那人眉峰燃挑。拔飞额上。眼眶幽深。不见瞳眸。两侧嘴角略略下垂。显得神情冷峻。高高瘦瘦的身子将一袭黑绒大氅撑得矗立刚肃。威仪过人。心道:“东厂四大档头当中。曾仕权排在第三。不知此人是老几。”
那头领道:“部属办事不力。请掌爷恕罪。只因……”
常思豪心下更是惊奇:“曹向飞也來了。东厂三大档头齐聚。这阵仗可相称不小。”回想着方才景象。忖道:“看來他们不是要围攻此处。反倒像是以这里为据点了。刚才李逸臣说他在颜香馆三面设防。设防和埋伏但是天差地别。设防又是在防甚么。真是奇哉怪也。”又想:“低垂或许在颜香馆下书未归。邵方却多数在倚书楼里。东厂來这么多人。他不成能不晓得。看起來安温馨静的。不知是在共同。还是受了挟制。”他靠在烟囱前面思考一阵。盘算主张。纵身跃下清算衣冠。來到那后院门外。也学曾仕权拍了下巴掌。
常思豪抬左腿脚尖指向他。蓄势待攻。看得带路人一阵好笑。他甩火摺点亮壁上油灯。回击一摸。从墙上扯下根绳索。來捆常思豪。
那带路人未料他在这般情势之下。竟然还能反击。仓猝侧身。。常思豪的足跟在胸口蹭过。。同时出指。点中他腿上穴道。往上一托。将他大头朝下。扔进圈套。
他双臂失力。下肢尚能行动。在踩空的落势中借后腰一点缩力。调腿后踢。
只见方吟鹤忙又将头低了一低:“部属不敢。不管是哪位掌爷的号令。部属都一体遵懔。决无二话。四爷治下人等都规律严明。办事得力。部属小我无能。可跟四爷沒半分干系。”
曾仕权尖声截道:“讲甚么来由。晚了便是晚了。”李逸臣在中间听了。眼含蔑笑。非常对劲。
常思豪感觉颈上一酸。哑穴被解。立时破口痛骂:“狗番子要杀便杀。老子……”咚地一声。哑穴又被敲中。带路人低低道:“给我好好说话。再这般大喊痛骂。我便掐死你个臭小子。”顿了一顿。又给他解了穴。常思豪大张了嘴一脸狰狞还沒骂出声音。穴道又被封住。带路人道:“敢情你是属麻雀的。天生是气肚子。火气恁地大。”
幸亏路不甚长。走了一程。只听有人说道:“老杨。你如何抓了个番子。”
之前來倚书楼时。常思豪只是在正门外少停。不知楼内幕况。这会儿从后门迈步进來。劈面是座大石屏风。沒有灯光。上面书画也瞧不太清。带路人向左拐去。带他走进一道长廊。廊内黑沉沉的。摆布两墙逼仄。墙体是黑红色的厚木板。及肩高处有一道横梁。钉有几盏阴暗小灯。相隔甚远。光芒微小。头顶上高暗通俗。目力难及。看上去便似虚空无穷。足下地板中间红亮。两侧乌黑。走上去更如凌渊渡崖。常思豪一起跟行。心中愈发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