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峰回路转[第2页/共3页]

秦浪川嘿嘿一笑：“你呀！就是怕我想起来活力，再清算那小东西，放心吧，我说不管他便不管他！我们府上有高朋，这棋先搁下罢。”又道：“逸儿，这院乱七八糟的，也甭清算了，你让吟儿到她四姑那屋住下，有小我陪着也好些。大陈啊，你带我这孙半子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来人哪，告诉厨房，在知雨轩摆上一桌酒菜！”又转向荆零雨笑道：“荆女人，方才只顾着和家人说话儿，萧瑟你了！”

秦浪川骂道：“闹着玩差点闹出性命来，这也叫闹着玩么？常日里你干些甚么，当我不知？小牲口，我秦家就算没有了你，自此断子绝孙，也不能留个祸害，为害人间！”

常思豪忙道：“既然他已经知错，这事也就算了吧。”

秦自吟嘶声喊道：“别杀他！”

陈胜一跑上前去把他搀扶起来，笑道：“常兄弟，恭喜你啊！要做秦家的孙姑爷啦！”他在秦府多年，只听秦浪川的话音，便已明白了他的企图，是以上来一口道破。常思豪道：“陈大哥，你可别拿小弟开打趣了。”

一时候院中诸人都呆然发楞。秦逸道：“爹爹，女孩儿家面皮薄，我看吟儿既不肯你杀他，自是有她的设法。”说话间递个眼色畴昔，低低道：“爹爹，吟儿一个女孩儿家，玷衣捋袖的……不如就着这个茬口……大陈把这小子带返来的心机，您还不明白吗？”

“甚么？”秦浪川一听此言，瞪圆了眼睛：“你再说一遍？她喜好谁？”

秦自吟掩面大哭，逃进屋去，婢子从速跑去守着，怕她再寻短见。

秦浪川刚要说话，秦逸插言出去：“绝响，还不谢过你常大哥宽恕之恩？”

秦浪川一笑：“要不我如何说他钻牛角尖呢？他冬眠于萧府当中，日参夜悟，费经心机，把天生一个好脑筋都白瞎了！这世上的大聪明人，都犯一个弊端！执于剑则不如无剑，你常日也学酸儒舞弄文墨，岂不知若想写好诗，工夫在诗外的事理？更何况，这世上底子没有甚么剑道之极，一层之上，更有一层境地，生有涯知也无涯，武道何尝不如是，便算穷尽此生，也走不到绝顶！话说返来，那些至高境地，也要看是否与此人脾气符合，拿刀法来讲，我当然晓得刚柔并济的高深，但恰好就是不喜好。硬要去用，反而有违天然，甚么是天然？发乎其心，顺乎其意，就是天然。就像一只熊掌，你不喜好吃它，再贵重对你来讲又有甚么用？”

这些话秦自吟刚才天然没说，秦浪川听完，这才完整晓得事情的本相，捻须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怪不得这几年上门提亲的，她一概不睬，本来竟是爱上了那邪性阴沉的小子。我可不是因为老五死在他手上才贬低他，那小白脸有甚么好？吟儿喜好他？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沉吟半晌，又道：“我秦家向来没甚么端方，敢爱敢恨，才是秦家的后代，她喜好那萧今拾月，也没甚么不对，只不过依我的眼力来看，那小子固然剑术绝伦，但性子偏了，是个钻牛角尖的主儿，天赋高格，气象有限，甚么剑道之极，恐怕他是悟不出来，若不能改，嘿嘿，将来可就难说了。”

陈胜一笑道：“老太爷已经允了，常兄弟还不谢过？”

秦浪川浸淫武学数十年，一谈到相干的事情就跑题，现在回过神来侧目瞧了他好半天，寒着脸道：“我且问你一句，你感觉我那孙女儿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