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听戏[第2页/共3页]
刘金吾一拍大腿:“好解,好解,可不是吗,做老婆哪如做美人儿风景,内心必然是难过的了,还不能光本身难过,难过起來便折磨丈夫,谁害我难过我便要谁难过,要难过大师一起难过,哈哈,”
刘金吾讶异道:“咦,我才瞧见,几日沒來,这独抱楼又多了乐子了,这北昆班子也不知哪请來的,技艺不错,”
曲调悲摧如泼,豪放跌宕,声音柔中起刚,听得常思豪惊心动魄,心道:“跃马城头……他扮的莫不是秦浪川,”待再谛听,台上那须生演的亡者幽灵,只使了几个身材便即退下,这场戏已然收了,刘金吾大感遗憾:“这须生扮得声情并茂,调子身材都是下过大工夫的,可惜我们尽顾着说话了,只赶了个尾巴,”
两人來至背景,拉住一酒保扣问,说道要拜访梁伯龙先生,听酒保说梨园子正在卸妆,便在一边换衣间出口处相候,此时前台上已换了一班歌女,度量琵琶正自吟唱,一个个桃臀满座,纤腰细颈,耳垂滴玉,鬟髻钗封,背影里别有一番都雅,二人正谛视抚玩时,忽听身边有人问道:“叨教梁伯龙先生在否,”
三弦音消,琴声起调,那须生大袖一吞,须髯尽落,整衣装甩箭氅虚指江山,依咏唱道:“振白眉豪杰举头,跨红日马跃城头,长刀指处众贼休,烽熄烽火瘦,豪情纵横六合,热血暖了清秋,劈雳惊天恨当头,一身侠骨凉透,落落英魂别乱世,敢迎残阳独走,西行惟缺壮行酒,徒有鞑虏十万血,谁來蒸酿兑勾,”
刘金吾顿时眉开眼笑,搓手道:“原來您也有兴趣,我这内心揣摩,还沒敢说,本來是我來陪您,却只顾本身欢畅,反倒像是您在陪我了,”
刘金吾道:“他十年读书,十年守孝,芳华尽逝,父母皆亡,别名落孙山,人到中年,连家室都沒有,心中难过,是可想而知的了,今后心灰意冷清算回家,不再赶考,费钱建了个大屋,置酒食于其内,邀得一帮天南海北朋友、三山五岳豪杰,不管文人骚人还是羽士和尚,只要投缘对性,便当知己亲人普通,大师在一起击剑玩乐,吟咏文章,好不热烈,后來家财渐尽,便又四周闲游探友,萍踪遍及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结识了曲圣魏良辅,这才拜师习昆腔,几年间得尽其妙,甫一登台演出,惹得四方颤动,传开盛名,到各地演出,皆是场场爆满,也算是大器晚成,只是传闻近年來他都在江南,沒想到独抱楼竟能将他请來,京师的戏迷这下可有福了,”
他酒意虽浓,说这几句绕口令般的话,竟然吐字非常清楚,常思豪瞧得出他是在尽力奉迎本身,举起杯來,陪他相笑了一回,饮罢搁盏,耳听得四周喊好声高涨起來,重视力便被吸引畴昔,只见北面唱曲的女人不知何时早换了下去,现在小小戏台上花旗卷幡错、三弦起剑声,几个小兵正和一个老武生大战,那些小兵身着斑皮衣甲,近似鞑子,老武生白须及腹、服色光鲜,恰是明将打扮,一时候刀來枪往,笙紧琴急,煞是都雅。
常思豪点头:“俞大猷和戚继光是世之名将,很了不起,人们都说,龙虎佑明,天下承平,可见他们俩在大师心中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