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墨飞[第3页/共4页]
常思豪扬手指道:“那学红玉一句,想來说的是当年大宋朝名将韩世忠的夫人梁红玉了,却不知那谯国事甚么人,想來也是一名了不起的巾帼豪杰吧,”江先生笑道:“是啊,谯国指的是谯国夫人,她是南朝梁武帝时人,为高凉太守冯宝妻室,曾率兵平过兵变,德威广被,保得一境安然,被称作是南疆柱石,官方则称其为圣母,”常思豪有些讶异:“原來这谯国夫人有过这么大的功劳,我却从未听过,实是孤陋寡闻之至,”江先生摆了摆手:“那倒也不是,大象无形,大音稀声,有些人也都是人缘际会,遂成其名,谯国夫人的事迹能留传后代,已是可贵,更有很多豪杰藏于草泽,却冷静无闻,少有人知呢,”
常思豪听得“水女人”三字,微微一愣,又看墙上笔迹,这才明白:“这落款是河东水颜香,我还道是作者姓颜,叫颜香,奇特这‘河东水’不知是甚么处所,原來人家是姓水,这姓氏可少见得很,”又想:“王文池口中所说独抱楼的妓女,便是叫甚么水女人,看來姓水的人也确是有的,”
荆零雨不觉得然隧道:“有爱国之情,也不必籍尿裤子的时候写出來吧,这等不知耻辱,的确丢尽了天下女子的脸,”那画袍文士淡笑道:“传闻高阁老离职时,郭阁老于此设席,请來了水女人弹唱扫兴,当时大师谈议国事,痛斥时非,好不痛快,水女人酣醉失态以后乃提此诗于壁上,以抒其慨,以畅襟怀,曾博得合座彩声,实在美酒当前须一纵,狂起长歌是天真,这又何尝不是水女人的纯真敬爱之处呢,”常思豪点头:“我虽不懂诗文,但也看得出这诗写得几近和实在环境一样,读來让人肉痛,总比那些写甚么花花草草、伤春悲秋的要好些,”
那画袍文士大笑:“哈哈,师太挑得是,那么请二位过來,我们放量痛饮,一醉方休,如何,”荆零雨道:“算啦,我不过解释了一下那糟糕的尿裤诗,你说我学问好,便是讽刺,我又何必畴昔受你挖苦,自取其辱,”常思豪知她自变成小尼姑以后,脾气大涨,怕她惹事,忙使眼色,那画袍文士笑道:“师太差矣,鄙人是至心佩服,绝无它意,须知‘且’这一字,本是极古,传至明天,原义早泯,古人多已不知,师太竟能一语道破,明显学问非同平常,”荆零雨脸上微红,哼了一声:“一个象形字,也沒甚么了不起的,”
画袍文士扫着常思豪腰间的长刀,巍然一笑道:“这位侠士,倒是与鄙人兴味相投,鄙人厚着脸皮,再相邀一次,未知中间可否赏光,”常思豪见他如此客气,几次三番相邀,不好薄了他的面子,便起家拱手:“如此叨扰了,”荆零雨却坐着不动,脸上一副洋洋不睬的神采,自顾自地斟酒喝。
朱先内行拢符袖,捻须笑道:“是啊,豪杰埋沒,如同土内藏金,须知黄金存储起來,虽能保值,却又与腐土何异,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