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老主[第3页/共4页]
常思豪点头,顾思衣道:“这孩子爱好热烈,人是很不错的,只是一阵阵丢三落四,仆人喜好他,倒也不怪,”
常思豪嘿嘿一笑:“贤仆人玩心倒重,”心中暗骂:“奶奶的,老子白给你讲得热热烈闹,原來我这条性命只是小事,就算是客气也未免过分,”又想:“他这类人沒颠末杀阵洗练,存亡在内心就只是一个词罢了,活得沒有害怕沒有痛感,怎能晓得此时现在,这一呼一吸对我來说已是天大的福分,沒有经历不必强求,还是算了,”
常思豪笑道:“你也算是‘老下人’么,”顾思衣点头喃喃道:“如何不算,我來那年十四,十5、十六……嗯,可不是,一晃已经十年了,”常思豪见她神采有些黯然,心想她这十年最好的芳华都在服侍别人,滋味多数不大好过,该当逗她开高兴才是,引开话題打趣道:“你说老仆人在这边搅灾是甚么意义,”
餐罢撤席上茶,顾思衣问道:“你早上和金吾谈天來着,”
常思豪初來京师赶上江晚和朱情,便将旧事讲过一次,当时品着壁上題诗,喝酒吃肉,谈得倒也痛快,昨日和顾思衣在一起,又讲了一回,倒是为了劝她,现在这刘金吾又要本身讲,那是不管如何也沒了兴趣,但瞧他如此热忱,本身如果不讲,多数会让他觉得本身持功自大,瞧不起人,只好硬着头皮,摘其扼要说了一遍,饶是如此也听得这刘金吾兴高采烈,拉着他手不时诘问细节,两人又聊了会儿闲话,常思豪道:“明天我醒來之时便想问來着,不过一向错过机遇,贤仆人在东厂番子手中将我救下,鄙人感激得很,却一向不知贤仆人的名姓,刘兄可否赐告,”
刘金吾笑眼瞧着他:“咱这些年给鞑子欺负得苦了,这回常兄你百骑冲营,杀得俺答落花流水,可给咱大明出了口恶气,哈哈,在小弟眼里,常兄既不是这空心竹子,也不是那甜心甘蔗,你乃是一根硬硬实实的大柱子,撑起了咱大明的志气哩,”
刘金吾笑道:“这件小事,对我家仆人來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算不得甚么,仆人说过,常兄豪杰了得,他能与你结识,欢乐得很,筹划着筹办一件甚么礼品,想要给常兄一个欣喜,叮咛我等下人不成先行泄漏,那就不好玩了,我家仆人绝无歹意,这点常兄倒大可放心,”
顾思衣点头道:“老仆人对《德道经》中之玄理研讨极深,旁人都说他已得老子真意,现在多数在天上位列仙班了,”
顾思衣踌躇一下,说道:“倒也能够,不过各院有人,相见不便,屋子大同小异,也沒甚么可看的,我们倒不如去园子外头瞧瞧风景,你可得跟着我走,若看到哪儿好便胡闯乱闯,只怕扳连我要挨罚,”
一起也不觉行出多远,竟然走得晕头转向,过了不大工夫,脚下离了砖路,踏上青石小径,只见两边苍黄各处,凄草埋萧,一团团落叶灌木小丛仿佛久未修剪,在残雪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