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道路[第1页/共2页]

谭公超按着扶手站起家来，道：“我怕是帮不上你了。”他走了两步，又道：“你如果真要走这条路，的确能够不管碎务，但是必必要拿出充足硬的病案。比方根治周夫人的胸痹，或是治愈顾公子的肺痨。”

徐小乐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这位高知府是顾家三老爷的同年，也有胸痹的弊端。当初顾掌柜还找我跟师父谈过这事，是不是因为这个？”

他本觉得谭公超会嘲笑他，谁知谭公超却道：“有的。”

既然办好了事，徐小乐便能够去见谭公超了。他自发办得非常标致，以是走进县医署的时候不免趾高气扬，很有些对劲之色。

谭公超一听徐小乐这个志向，暗道：我如果跟他说从库大使到府县医学的副科、训科，一步步走向太病院……恐怕毫偶然义。此子心不在宦海，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徐小乐愣了半晌，俄然哈哈大笑起来。他道：“谭公，这本就是我的志向呀。我要做医官，也就是为了让病家书我罢了。我自始至终只想做个妙手回春、起五代之衰的大国医！”

直到徐小乐遇见韩通智、戴浩歌，听他们报告客居客地的各种忌讳，江湖路上的重重惊险，才真正叫徐小乐鼓起一番闯荡江湖，大展拳脚，与鬼怪魍魉斗智斗勇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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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公超沉寂好久的老成之心俄然像是被拨动了一下。他歇息了好久，终究道：“这条路恐怕不好走。”

谭公超就道：“那看来你是不想进太病院光宗耀祖啦。”

谭公超扭动着身子，好叫本身坐得舒畅些，也不跟徐小乐见外，道：“我这把老骨头是经不住折腾了……”他看似随便地荡开一句，见徐小乐毫无贯穿，只好把话说在明面上，道：“药库之难，难在蛀虫仓鼠。知府、同知这些官老爷都是来来去去，谁都没法管那么深。你现在有知府老爷照拂，人家退避三舍，今后高老爷荣升了呢？谁来照顾你？”

徐小乐一愣：“谭公，你这就有些卸磨杀驴了呀。我但是经心极力办完了事，如何就给你捅了篓子？”

徐小乐捏了捏拳：“固然有点难，但我感觉能行。”

谭公超这话的意义是，这回的事毕竟得他来给徐小乐擦屁股，徐小乐却大为不解。这不入流的徐大使就懵懵问道：“为甚么说知府老爷照拂我？我就见了他几面，也看不出来他对我很对劲。”

徐小乐脑袋一耷，心中很有些不舍，道：“谭公，就没有分身其美的门路么？既不要让我折了本心，又能够进太病院。”

徐小乐心中忿忿想着。

谭公超一愣：这是医户后辈的形状么？这清楚是街头地痞的率性吧！

谭公超见了徐小乐却对劲不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活力勃发的徐小乐，连连叹了三口气，终究说道：“小乐啊，你这是给我捅了天大的篓子呀。”

“甚么路？”徐小乐随口反问。

徐小乐抬开端。

谭公超虚点徐小乐，道：“你这话说得好听，倒是没尝过风餐露宿的苦哇。”

徐小乐不耐烦道：“我管他甚么官身，能做就做，不能做我就当个坐堂大夫，实在连医馆都没得坐了，我就去游方天下。有道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谁耐烦受这个肮脏气！”

谭公超看徐小乐鼻孔里都喷着火气，不由发笑：“你这模样还如何在这条路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