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送行诗[第1页/共3页]
闻言,紫阳居士喟叹道:“毕竟还是被人架空出宦海了。”
紫阳居士笑了笑。
对于在宦海日渐式微的云鹿书院而言,是极大的丧事。
此事触及到一桩很成心机的汗青。
许七安给他的七律只要两联。许新年饭后诘问,堂哥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就是不给后两联。
李慕白感慨道:“自从国子监重新为贤人文籍集注,存天理灭人欲,天放学子只能拘泥于典范,埋头于词翰。久而久之,便堕入了‘桎梏辞章、支离烦琐’的地步不能自拔。文章诗词再无灵性。”
紫阳居士沉声道:“我此去,为白鹿书院开疆拓土,奠定宦海根底,但想重振书院往昔风采,我一小我是不敷的,需求我等同心合力,更需求优良的年青人。”
亭外的学子眼睛齐刷刷的亮起,大儒随身玉佩,受才华浸礼,内蕴奇异,如果他们能够获得,绝对是大有裨益。
但在两百年前,因为争国本领件,完整被当时的天子所嫌弃。
书院先生们击节而歌,学子欢乐鼓励,都感觉扬眉吐气,出头的日子快到临了。
“不错。”兵法大师张慎赞了一句,没有多加点评,在坐的两位大儒都比他有诗才。
待那位叫朱退之的学子吟诵了送行诗后,紫阳居士脸上笑容愈发深切,明显是非常对劲。
这也是儒家近代开端衰弱的启事,往前推两百年,儒家的名言是:佛门很棒,道门很赞,矮油,方士也不错。另辟门路的蛊师巫师也很有灵性,值得表扬....哦,粗鄙的武夫请你出去,这里是高雅人的集会。趁便把妖族的异类一起带走。剩下在坐的诸位,恕我直言,都是渣滓!
现在呢?
几架豪华的马车停在亭边,郊野北风凛冽,绵绵起伏的山峦呈浅褐色。
李慕白和张慎相视一笑,后者扭头,望向亭外的学子们:“有没有人情愿赋诗一首,送一送紫阳居士?”
“吟诗就得有彩头,不然没意义。”紫阳居士摘下腰间一枚紫玉:“博头筹者,可得玉佩。”
穿灰袍,蓄山羊须的叫李慕白,大国手,曾经号称棋道天下第一,五年前与魏渊魏公手谈三局,皆败,怒摔棋盘,今后再不下棋。
“永叔说的没错,现在宦海民风败北,胥吏共同赃官鱼肉百姓,比年天灾,若想窜改局面,心机就得活络些。”另一名学子参与话题。
玉佩紫光流转,神异不凡。
同时,紫阳居士用紫玉做彩头,另有一层更深的寄意。
他本该有更好的出息,入阁拜相不在话下,却在最鼎盛的时候黯然分开宦海。对于此事,士林间众说纷坛,有人说他获咎了陛下,才不得不致仕。
儒家发源于贤人,白鹿书院作为贤人大弟子初创的学院,自夸儒家正统。究竟也是如此。
杨恭,字子谦,号紫阳居士,元景14年的状元。次年致仕,回到云鹿书院治学,二十二年间,桃李满天下,成了天下闻名的大儒。
儒家正统之争,也是以持续了两百年。
他是特地沉默到现在,他为人低调谦逊,不想太早抛出好诗让同窗难堪。绝对和他曾经与朱退之相互口吐芳香没有半毛钱干系。
“哼,一群只晓得媚上欺下,玩弄机谋的小人,两百年不到,就把天下祸害成这般模样。”
大国手李慕白叹了口气:“杨兄,你当年要有他们一半的小巧,也不会蹉跎二十余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