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陈岳[第2页/共3页]

“人参？”少年皱起眉头，更加迷惑：“如果没有斑点，看模样也有上百年份，应当对修炼有些帮忙。明天是月中，恰好送给她……”心机即定，他敏捷奔回山上穿好一件棉布背心，又向北而去。

“不消了。”陈岳点头道：“擎天院在镐京，一来一回起码两个月。她现在应当正在打击‘易筋’瓶颈，我不能为这点小事打搅她。”说着起家去了西配房。

少年眼中透出几分庞大，抿了抿嘴，向不远处一片村舍走去……

俄然，一声钟鸣悠悠传来，世人精力一振。城门在一阵刺耳的“咯吱”声中缓缓翻开，城门洞中甲片锃亮，刀锋森寒，鲜明是两队精锐甲兵。

“十六岁，那不是只剩两年了……”

沿着小溪绕过三座山岭，火线豁然开畅。一片郊野铺展开去，一望无边。田间阡陌纵横，几片村舍装点其间，袅袅炊烟升腾。极目远眺，只见一道城墙横亘在六合之间，相隔数里，那展翅欲飞的城楼仍然模糊可见，端的是龙盘虎踞，固若金汤，恰是大周国雍州首府，雍城。

时候悄悄流逝，天气垂垂发白。俄然天光拂晓，日出东方，六合间一片苍翠，阵阵鸟鸣声此起彼伏，一片朝气盎然。

一个花布包头的老妇人挎着一只竹篮，筛糠似地站在桥上，仿佛吓懵了。身边一个穿花布半臂的小丫头惊叫道：“奶奶，快躲开！”赶紧将妇人往中间拉，但还是迟了一步。

门还没开，车马行人全等在护城河对岸，排挤了上百丈的步队。贩鸡卖菜的夫役谈笑逗骂，同时点上一锅旱烟，一片乌烟瘴气。访亲探友的妇孺扶老携幼，一样是小孩哭、大人哄，一派沸反盈天。马车上还不时响起一阵鸭叫猪嚎，端的是此起彼伏。同时，更多的贩夫走狗还在源源赶来……

劈面是一座五间宽的上房，摆布各一座三间宽的配房，院中还搭着葡萄架，入眼一片清幽。陈岳在石桌旁随便坐下，盯着葫芦似笑非笑。

“易筋武师……”前面一个武者低呼一声，右手一阵抽搐。几个小孩吓得伸开嘴正要大哭，却被大人一把捂住。

少年脸一红呼出口闷气，趴到石缝前借着那一缕朝阳细看，脸上垂垂绽放笑容。

他一边催马，一边大笑：“佟瘦子，你的‘翠绿驹’如果追得上我的‘雪焰马’，我给你二两银子，你们也一样！”

“俺也听‘老李头’说过，修炼之前还要‘开悟’，我们少爷仿佛卡在了一个叫‘聚气’的关隘。如果十六岁之前过不去，下半辈子就真要和俺们常住了。”

陈岳行动不断，浅笑着和他们号召：“你们也早啊，都吃了吗！”一起走去，各家媳妇或在和面、或在喂鸡，也纷繁和他号召，非常热忱。

一片乌云飘过，那人又已蹲上马步。皎皎月光下，显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影。他一头短发，精赤着上身，满身肌肉高高隆起，仿佛玉石砥砺。他汗如雨下，却颤也没颤，只是鼻下缓缓喷吐着白汽。

“少爷早！”

少女反应过来，瞥见一副阳光般的笑容，双眸一亮，欣喜道：“陈岳哥哥！你吓死我了……”顺手搂住陈岳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