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请安[第1页/共2页]

“外祖母，求您了。”

“青表姐为何不把道长的话记在内心。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万一出门又碰到费事如何办？”段云灵低声道。

世人应了，鱼贯而出。

从探病时那支老山参到此时的多话，这位二太太对寇女人仿佛是美意的。

辛柚回道：“我想去看望救了我的那对老佳耦，向他们表达谢意。”

辛柚抿了抿唇：“奶娘另有甚么不能对我说的？便是我听了不明白，不是另有奶娘教我。”

连她一个仆妇都能想到的担忧，夫人如何会想不到呢？何如老爷不测离世，夫人也撑不住了，偌大寇家只剩下女人一个孤女。如果不把女人送到都城求得外祖家庇佑，别说保住百万家财，便是女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接下来天然是先把身材养好。奶娘昨晚守了我一夜，早些去歇息吧。”

夫人地下可知，到头来百万家财还是没能给女人求得一个安稳日子。

“归去歇着吧。”老夫人扫一眼屋内世人，“你们也是。”

辛柚冲朱氏微微欠身：“我晓得长辈们疼我，可老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对老佳耦救了我性命，我若连劈面称谢都做不到，实在难以心安。”

老夫人笑着点头，问辛柚：“青青想起来别的事了吗？”

“这——”老夫人踌躇着。

寇青青出事，最大的受益者轮不到庶出的二房一家。

还记得她被赶走那日，不顾脸面要求女人，女人却移开视野，没再看她一眼。

辛柚抬手，悄悄搭在她肩头：“过几日，我陪你去寻寇女人。”

少女眼巴巴的模样到底令老夫人松了口：“那就早去早回，多带几个保护。”

她是被娘亲心疼着长大的，从方嬷嬷的这些话里自是能体味一名母亲对女儿的爱。可叹纵是为女儿百般筹算，万般让步，还是抵不过民气险恶贪婪。

她忘不了夫人说这话时藏在眼底的悲惨，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忧愁多么没用。

辛柚挨着老夫人坐下，微微抬头：“真的好了，一向窝着也闷得慌，还不如来陪陪外祖母。”

辛柚哭笑不得：“那谁能看？”

“当然是女人——”小莲脱口而出，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女人。

册子上的数字惊得小莲嘴巴半天没合拢，喃喃道：“这册子是夫人留下的……婢子，婢子不该看的……”

老夫人亦暴露不测之色：“青青，你如何过来了？”

听了这话，方嬷嬷怔怔望着神情沉寂的少女，再一次感到女人真的长大了。

老夫人愣了一下，面上多了几分严厉：“这才刚好，如何就想出门？”

乔氏唇边含笑没吭声，夙来在老夫人面前话未几的朱氏倒是开了口：“老夫人说的是。青青你身材才刚好，还是不要出门劳累，好好养着才是。”

方嬷嬷这才不再对峙，由小莲陪着去了清算出来的房间安息。

“表女人来了。”守门的婢女见辛柚过来，有些惊奇。

她说着伸脱手，悄悄拉住老夫人的衣袖晃了晃：“外祖母，您就承诺吧，不了了这个心愿，我会一向不结壮。”

“这册子外祖母可晓得？”辛柚视野落在那薄薄的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