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表哥[第2页/共2页]

辛柚等小莲安静了些，问起寇青青的乳母：“方嬷嬷待的庄子离着不远吧？”

“细心说说。”

“不远，坐马车也就个把时候。”

“表妹不气我刚才的话？”段云朗游移问。

“定是冲着女人家财来的！”小莲红着眼圈，情感冲动，“女人进京三年都没出过门，也就是这一年来老爷夫人孝期过了才出去了几次。常日在府中未几话，不惹事，只与二女人起过两次争论——”

辛柚这般想着，逗留在段云辰面上的视野不觉久了些。

“您不但能尝出药有题目，还会装病，您会的可真多啊。”小莲语气中尽是赞叹。

段云朗觉得蒙混过关，闲谈几句，貌似偶然问起：“表妹也不记得我和大哥了吧？”

“表妹，你好些了么？”二公子段云朗本年十六岁，比寇青青大不了多少，快步走到床边大马金刀坐下，一双眼睛清澈有神打量着辛柚。

午后小憩，等辛柚醒来望着窗外经了雨洗的翠绿芭蕉打发时候，小丫环含雪禀报说两位公子来了。

段云朗仓猝瞅门口一眼，捂住小莲的嘴：“小莲姑奶奶，你可小点声，让大哥晓得我找表妹乞贷买话本子就惨了。你先去外间啊，我有话对表妹说——”

小莲一脸震惊：“方嬷嬷如何会来？”

听辛柚交代一番，小莲不觉捂了嘴。

先前小莲提及二女人时可没提到这个。

“好多了，表哥这时该在读书吧——”

“表哥乐见我失忆的话？”辛柚扬眉，“表哥若能说出启事，我就不气了。”

方才若不是瞧着段云朗绞尽脑汁的模样，她许就信了。

想到小莲说乔氏以往对寇青青的客气，这个答案并不难猜。

小莲面上暴露几分难堪，声音也低了下去：“也算不上争论，是二女人挤兑女人，女人都没回嘴。”

“客岁冬的时候女人给老夫人做了一条抹额，老夫人很欢畅，说让女人今后给她当长孙媳妇，亲上加亲。这话被二女人听闻了，就跑到女人面前说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一些混账话。婢子没和您提，是感觉这事干系到至公子，不多数雅……”

“二表哥有甚么话对我说？”面对返返来坐在绣墩上的少年，辛柚语气轻柔。

“与二女人起过争论？”辛柚眉梢微扬，看着小莲。

听小莲的描述，寇女人不是个惹人讨厌的女孩儿，段云辰如此避之，恐怕也与老夫人亲上加亲的打趣话有关。

段云辰穿蓝衫，戴儒巾，明显与段云朗差未几穿戴，却因卓然的气质显出了几分风骚。

连段云华与寇青青的争论都说了，小莲就不感觉有甚么还需求对辛柚讳饰了：“没有。女人好脸面，感觉方嬷嬷害她丢了脸，哪怕明显很想方嬷嬷，也从未曾提过要方嬷嬷返来。”

“也好——”

少卿府上统共两位公子，至公子段云辰是段少卿与乔氏所出，二公子段云朗是段文柏与朱氏所出。二人都在国子监读书，这时候能来应当是特地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