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察觉[第1页/共2页]

公然就听小莲小声道：“大太太一贯严厉，婢子还是头一次看她与女人这么靠近。”

少女的肩圆润乌黑，一颗红色水滴分外显眼。

浓浓的药香把室中残留的栀子香完整冲散，辛柚轻吸口气，认头喝了药。

辛柚揉了揉眉心，随口解释：“方才俄然感觉眼睛刺痛。”

“你为何与我家女人长得一样？我家女人呢？”小莲心慌意乱，回身就跑。

手巾掉进脸盆里，溅起一片水花，小莲蓦地退了一步，一脸惶恐。

那大夫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女医，细心查抄过辛柚伤情，向乔氏申明环境：“女人身上有多处擦伤，幸亏不算严峻，定时敷药不会留下疤痕。不过女人肺腑受了震惊，需求好生静养……”

一只微凉的手握住她手腕，背后传来的声音亦是凉的：“你去哪儿？”

抄手游廊，假山翠竹，穿过两道月洞门就到了一处小小院落，这便是寇青青的住处，落款晚晴居。

小莲惨白着脸缓缓转头，看着那张与自家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好像见到厉鬼，颤声道：“我，我要去奉告老夫人！”

小莲眼中的惊骇几近溢出来，抖着唇诘责：“你，你是谁？”

当时女医正交代事情，小莲用心看大太太乔氏，必定有启事。

小莲用力眨了眨眼，拿温热的手巾来回擦拭那颗水滴，可那落在肩头的红被揉搓后仿佛更加光鲜。

“女人当时该多疼啊，早晓得就不去登山了……”小莲心疼碎碎念着，轻柔擦拭的行动俄然一顿，眼神黏在了辛柚肩头。

“然后？”小莲方寸大乱，语无伦次，“然后把你这妖孽抓起来，找回我家女人！”

老夫人暴露乏色，摆摆手让世人散了。

雕花精彩的架子床挂着素色纱帐，床边摆着一个白底蓝花绣墩，靠墙的打扮台上略显空荡，窗前青花矮瓶中插满了栀子花。许是这两日寇青青出事侍女偶然改换，洁白的栀子花已发蔫泛黄。

辛柚点了点头，指向打扮台：“拿镜子来。”

段文柏带着辛柚返来时就打发人先一步回府报信，这也是府上仆人都聚在老夫人这里的启事。

小莲晓得女人甚么都不记得了，主动道：“这镜子还是您十岁生辰时，老爷特地托人从都城买来的，当时您可喜好了，每天拿在手中把玩……”

辛柚天然没有回绝。

乔氏微微欠身：“儿媳免得，您放心吧。”

老夫人这才看向庶子段文柏，沉声问：“青青真的失忆了？”

“是么？”辛柚喃喃，目不转睛盯着镜中容颜。

“能够是碰到了头，不熟谙人了。”

辛柚悄悄伏在婆子背上，打量四周环境。

“然后呢？”辛柚安静问。

辛柚第一个感受，这寝居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讲，过于素净了。

那只握着小莲手腕的手松开。

不是目炫，那是一个水滴形的胎记！

没等她察看更多，大太太带着大夫走了出去。

端倪如画，琼鼻朱唇，这清楚是她的眉眼。

等乔氏带着女医分开，没有了旁人在，辛柚问小莲：“方才大太太与我说话，你为何看了她好几眼？”

小莲语气有些游移：“也不是不好，就是……比较客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