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救[第2页/共2页]

辛柚盯着乔氏张张合合的嘴，只觉好笑。

听段云婉提及段云华，乔氏神采大变：“开口！我何曾让你伤害表女人？老夫人，我看大丫头是癔症了，还是请熟悉的大夫来瞧瞧吧。”

几乎丧命的惊骇令她甚么都顾不得了，满脑筋只要一个动机：青表妹是对的，嫡母不会放过她，受奖惩总比丢了命强！

“是……是老奴记恨大女人曾经斥责过我，本日瞧见大女人一小我在水池边，一时打动起了杀心……”赵婆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不傻，本相如何不言而喻，但是再气乔氏不择手腕，也不能让他的嫡妻，孩子们的母亲，少卿府的当家主母背上谋财害命的罪名。

“她是母亲院中的赵妈妈！”段云婉望着赵婆子那张脸，就想起来水池中那双一次次把她的头按下去的大手。

“这——”段少卿神采有些生硬，明显没推测印象中灵巧和婉的外甥女会问得这么直白，勉强挤出个笑容安抚，“青青啊，事关严峻，还是要查清楚。”

“甚么报官？”急仓促赶回家的段少卿一脚跨出去，听了这话神采顿变。

她很怕，却晓得没了退路，再一次大声道：“我听到了！”

乔氏把段少卿奥妙的反应看在眼里，扫了段云婉和辛柚一眼。

这一瞬，她的眼神那么冷，那么毒，段云灵只觉热血上涌，脱口而出：“我听到了！”

除了赵婆子这个行凶者，其别人听了段云婉的话皆面露惊骇。特别是亲眼瞧见行凶场景的几人，神采就更丢脸了。

“母亲怕我泄漏风声，方才派人杀我灭口！祖母，求您为孙女做主！”

“青青，你如许说太让舅母悲伤了——”

老夫人又叮咛一旁的亲信婆子去衙门给段少卿报信。

辛柚紧紧抿唇，眼中明灭着错愕、惊骇与气愤。

真是两个蠢丫头啊，过了这个坎儿，有你们好受！

乔氏神采一沉：“你的端方呢？竟这般与我说话！”

辛柚笑笑：“比起赵妈妈因被华表姐斥责几句就要杀仆人，还是华表姐的话更公道些。大太太说呢？”

“都是儿媳管束不力，竟然出了恶奴暗害仆人的事。”乔氏一出去就请罪，瞪眼赵婆子，“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为何会害大女人？”

段少卿咬了咬牙，强行把火气压了下去。

老夫人看向赵婆子：“她是——”

“祖母，您救救孙女，母亲要杀我灭口！”没给老夫人反应的时候，段云婉就一口气把大太太乔氏教唆她推寇青青落崖的事说了出来。

老夫人面沉似水扫过屋内世人，叮咛侍女：“去雅馨苑把大太太叫来。”

她很清楚，赵婆子不敢把她供出来，毕竟赵婆子另有一家长幼，都捏在她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