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渐行渐远[第3页/共3页]
就在这两日,朱见濂与杨福一同面圣,将杜氏诬告淮王兵变一事奉告皇上,皇上大怒之际又觉欣喜,感喟道:“幸亏淮王并没有真的叛变,不过是妇人因爱生恨的无知之举。这妇人该罚,淮王筹算如何措置?”
此话果不出朱见濂先前预感,他忙道:“回皇上,父王身材欠佳,没故意力摒挡这些事。这些,都是臣在摒挡,有所忽视,也不怪父王……”还未等皇上开口,朱见濂便持续道:“臣有此疏漏,愿主动让出淮王世子之位,让更有才气者担负。不知如此惩罚,皇上可否批准?”
皇上见他如此态度,竟觉有些打动:“这……你同淮王本身去商讨吧。”皇上摆摆手,静了一会儿,似俄然想起了甚么,悄悄舒了一口气,唇角勾起,笑道:“朕就晓得,王越是朕的亲信大臣,怎能够会参与此等谋逆之事。眼下,淮王既然是明净的,那王越也必然是无辜的了。去去去,快把朕的兵部尚书放出来,好生安抚安抚。另有你,汪直,当初和王越有关的证据是你呈上来的,恐怕伤了他的心,你快去见见他,把话说清楚,莫让贰心存痛恨,见怪在朕的头上,明白了吗?”
他握紧了拳头,不敢答话,咬得唇角渗了血,也没鼓起勇气转头看她一眼。这番道别,仿佛还缺了几句话没说,可他还能说甚么呢?此去漫漫,不成转头,既是错缘,何必不忘……
朱见濂往他身后瞧了瞧:“卫朝夕呢?”
朱见濂正欲开口应下,视线微抬,转而道:“看来不需求我转告了。”
杨福再也挪不动一寸,愣愣地看着卫朝夕踏着小碎步在风中瑟瑟地朝他走过来,心口像是中了一箭,疼得他鲜血淋漓。怔了好一会儿,他才翻上马,抓住卫朝夕的小手,冰冷的触觉袭来,冻得他鼻中酸涩:“你来这里做甚么,你这是做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