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飘渺烛火[第3页/共3页]

汪直挑挑眉，用心放肆的咳嗽了两声。

万贵妃捂嘴低笑，看着汪直，像看一个不懂情面油滑的孩子，道：“我就喜好你这直朗的性子。”她的表情被汪直一句话说得明朗了些，目光今后一看，瞧见汪直的侍从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木盒，不由用手指了指，问：“那是甚么？”

“汪大人让我暗中照顾沈公公，不过本日，碰到了一点突发环境，需向您叨教。”

沈瓷轻笑：“那就谢您体贴了。”

汪直认出这是本身指派在沈瓷身边的暗卫，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如何了？”

汪直被她的心不在焉惹对劲兴阑珊，真觉气候有些冷了，鼻子一痒，没节制住，打了个清脆的喷嚏。

马车停下，汪直跳了下去，不需人通传，便迈入殿中。万贵妃本如有所思地翻着书，余光瞥见汪直来了，也没昂首，只低声道：“来了。”

万贵妃试着撑起家子，汪直上前扶起，待万贵妃坐稳，才松开手，听她道：“本宫听皇上说过了，妖狐夜出的事，在官方影响不小，又难有眉目，辛苦你了。”她微微一笑，又道：“东厂的尚铭克日又撺掇人弹劾了你几笔，都被皇上压了下来，你且放心做事便行。”

沈瓷好几日不见他，只晓得他正忙着查妖狐夜出的案子，其他一概不体味。汪直也没空寻她，此时出去，瞧着她还穿戴一身寺人服饰，悄悄坐在桌前，看着面前一盏阴暗的烛火，怔怔不动，连他入室都没有发觉。

沈瓷从未瞥见汪直这副神态，以往，他老是精力饱满，风骚自成。那袭本将他衬得俊美矗立的白衣，现在有些病恹恹的味道。可没过一会儿，汪直便又重新清算好精力，仿佛方才的疲累只是幻觉，说道：“前次从民窑取回了你的瓷器，我都命人收着的。明日我得空了，会去看看万贵妃，趁便把你做的瓷器也带去。”

夜色初起，宫灯点染。寂寂宫墙当中，唯有暗黄的光晕随风闲逛，映出飘忽不定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