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第1页/共4页]
“你也晓得?”沈拓迷惑,猛得一突,明白过来。胡四娘是个东街走西街逛,满口胡言拉媒保纤的,明是说媒,暗是卖女,闻得哪家有好女,便说与大族为妾,赚些黑心钱。
“拿了人揖押在牢中,姓苟的只喊冤枉。”施翎恨声道,“他家阿谁抛尸的下仆倒是招了,也供了抛尸处。不知是真记不实了,还是混赖,到底死了多少个他也颠三倒四说不清。”
施翎道:“端看明日河能起出几具尸来。”
沈拓听他扯了半日,仍没答何栖的话,解释道:“她勾搭牛二郎不成,回家又受了她兄长的调皮,气了一场。却不知,那日之事尽落在一个媒婆眼里,姓胡……”
苟家领了她与胡四娘进门,却将她阿兄拦在外头,封了五十两银子充当聘礼。她兄长得了银子,兴高采烈自去赌馆打赌,哪管得mm死活。”
“旧年皇历,也值得活力。”何栖见筷箸半数,尖刺刺入掌中,血斑斑的,忙特长帕塞入他掌中,又笑,“她花言巧语的,阿爹再不知这些门道,也听出不对,只拿话推了。她见事不成,心中活力,隔了窗大声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企图教唆我与阿爹的情分。”
何栖心有隐忧,何秀才却至纯之人,到底不好多说,笑道:“阿爹常日对大郎多有嫌弃,偏夸的也是你。”
何栖晓得他拉不下脸,掩嘴轻笑:“我去看看猪脚有没有煨烂,先端一盅与阿爹吃,也好暖暖身子。”
沈拓这才笑,道:“这胡四娘嘴里没一句实话,岳父与你少在内里走动,她只当你们好欺,吃她的蒙骗。”又续道,“胡四娘眼尖,她一眼瞧出售花女是个立品不正的,没过量久便去她家说要与她说亲。
一场冬雨淅沥沥下个没停, 晨间起家,指尖寒浸浸的,淘米时冻得骨头生疼。
沈拓又她抱得紧了些,道:肺腑之言。
何栖还未开口回绝,施翎早已红脸跑远了。沈拓笑道:你尽管着收着,他比我还没成算,不足的也只换了黄汤。
沈拓施翎正腹中温饱,双双到了厨房,听得火膛柴火噼啵,灶后火光腾跃,何栖在灶前掀了锅盖,一时热气翻滚,见了他二人,道:“天寒地冻的,冷得人皮都掉下来,你们拿了马扎,挨着火膛坐着,烤烤火。”
伴计传话道:“师母让我递话与沈娘子:刨木花引火烟少易燃,比细柴好,沈娘子尽管用着,每月家中送一袋过来,不敷用沈娘子不要外道,只言语一声。”
道:积少成多,今后阿翎结婚,也是一笔花用。
施翎插嘴道:“那卖花女是下李村的,亲娘早去,家中有一老父,另有一个兄长。她那老父是个卖油翁,白头花甲,老态龙钟;兄长倒是个烂赌鬼,家中有半个铜子都要被他输个精光;那卖花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她兄长便一心想靠阿妹博一场繁华。那卖花女也是个心术不正的,嫂嫂你道她端的是在街集卖花的?实不过拿来当个幌子,引那些大族子重视。去岁她与牛二郎的那段干系,只不过拿捏一下腔势,做出一副贞烈的模样,心中怕是不知多少的情愿,谁知哥哥路过,真觉得她是好人家的女娘遭了无良大族子的调戏。”
沈拓倒是与施翎一同返来,二人一进院,就闻得满院肉香,摘了斗笠,抖了蓑衣的水珠,挂在廊间,先去见了何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