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一百二十九章[第1页/共3页]
方娘子、陈据几人道:“闹了一宿,也没睡意,我们几人燃烧吃酒,天明再散。”
方娘子将眉一立, 道:“我分担着船上的事物,贼人如果烧了偷了, 岂不是我的渎职?”
何栖等沈拓进屋,将一盏暖茶递与他,轻声道:“大郎先吃盏茶驱下寒气。”
沈拓道:“如先头说定的普通,也未曾出岔子,明日等另一批货到,便可出船。”
沈拓道:“驰驱繁忙,挣得繁华繁华,也不过为了家中长幼,他们的安危才是甲等的要事。我们如果孤鬼一只,哪处不能浪荡?”
方娘子笑道:“他说一通,忒雅了些,我只半懂,活跟穷措大读书似的。”她将笑一扬,又道,“留几个兄弟在码弟以防贼人几次,都头不如早些归去陪陪我家mm,免得了她担忧牵挂。”
沈拓将领头贼人说的话学了一遍与何栖,道:“这些是乱世的人,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离得远些才气上着。”
陈据不信:“莫非你是属猫的,只你眼尖,我怎不见这般大的肥鼠。逮了来,剥皮去肚,也是好肉。”
陈据摸摸心口:生得娇俏, 这般凶悍, 也只方八得了如许的虎娘子, 心心念念捧在手里。
何栖听他似未尽之言,昂首笑问:“另有甚么?”
何栖将被子铺在熏笼上,搬结案几上床,设了纸笔将桃溪几家富户一一列在纸上,穷凶暴极又请得贼匪的,桃溪也未曾有几家,只是没影没迹,实不知是多么的狂徒做恶。
将纸笔弃到一边,心道:小人拿己心度君子之腹,反之,平常良民哪料得凶徒罪过。这些人连气度都没有,哪论得狭小。
另一个道:“不点灯,放着也遭鼠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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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的怔了半晌,欣然若失,又笑道:“公然官匪并非一道。”
打头的长叹道:“官匪分歧道,莫非都头不肯信我。”
陈据那几人也是悚然一惊,几人将手探入桌案底下把藏着的短刀握在手中。一伙贼人拿黑巾蒙了脸,从船埠边的黑林中猫般蹿了出来。
陈据见她腰挂鸳鸯刀, 再利的口舌也不敢与方娘子犟嘴, 让他们藏好别露了陈迹, 方娘子展颜一笑, 携夫回身上了船。
他们对骂几句,这伙贼人边骂边撤,隐入林中没了踪迹。沈拓扑灭火把,看着如藏鬼怪的密林,似南柯一梦。
沈拓躲在茶寮当中越听越心惊,此人言谈不似平常贼寇,话音中乃至有些反意。当下不再藏身隐迹,跃窗而出,上前微一拱手,道:“这位豪杰非平凡人物,不是我等小民可比。”
沈拓道:“这伙贼倒是取信的,烧了些稻草唬了唬人,与我们虚过几招便走了。”他迷惑道,“我只记不得何时的友情。”
沈拓将她归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微一入迷,复又笑道:“我们争做个承平人间的大族翁最好,屋宅几间,船只几艘,厚交多少……”
沈拓见他们对峙,也未几言,与几人道别,先去了一趟曹家。
何栖笑道:“家中碰到如许的大事,让我好睡,未免也太能人所难。”她帮着沈拓撤除外套,问道,“可有伤到?”
一个接口道:“陈家哥哥未免吝啬,灯油都舍不得。”
沈拓谢过,与陈据几人使个眼色,一伙虚过几招。
曹英娘子听了,放下心来,道:“不是兄弟间生了龃龉,凡事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