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第1页/共3页]
担搁了好久,大臣们定是等急了。濮阳也顾不上说旁的,赶紧去了。
濮阳抿唇一笑,行动欢畅地走畴昔,问道:“你如何来了?”
卫秀目光一软,到她耳畔说道:“七娘,你记不记得,要好好弥补我的?”
方才的反应,几近是本能。却忘了如此拒人于千里,必会使七娘悲伤。
她已决计要忘了。
有了李寿那事,朝中自是忙得团团转,濮阳身为天子,只要更忙的,哪有工夫顾得上早膳。底下宫人虽恪失职守,却也不敢在天子面前自作主张,特别这个时候,他们又哪儿敢凑上前来聒噪。
听大臣们喊打喊杀,汉王低垂着头,那身朝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广大,他再低着头,整小我都显得非常没精打采。
卫秀闭了眼,像是睡着了,但她的心却安静不下来。方才那般,怕是伤了七娘的心了。只是她的双腿便像多年前那一夜留下的伤疤,她站不起来,伤疤也好不了。故而她一贯不肯有人看到,也不肯有人来问。
濮阳沉默了半晌,收回了手,转头望向别处。
“你用一些,填填肚子。”卫秀说道。
这个还字,听得卫秀锥心般难受,她唤道:“七娘。”
濮阳缓缓坐起家来,微微吸了口气,低首望向她的双腿。她的双腿就那样伸直在榻上,丝滑的绸裤讳饰着,看上去,与凡人并无分歧。濮阳伸出双手,欲卷起裤腿。
濮阳的行动便顿住了,她转头望着卫秀,卫秀亦望着她,她眼中的踌躇已化作果断,但语气却和缓下来:“不要看了。”
卫秀却仍不放过她,她分开她的双唇,含住她的耳垂,悄悄□□,麻痒刹时囊括了濮阳周身,她咬着下唇,低吟出声,卫秀翻开她的衣角,掌心贴着她背上的肌肤一寸寸朝上抚摩。她的手心像点了火,每过一处,皆带来一阵颤栗,使得濮阳欲逃离。可她又能逃到那里去?卫秀摸到她的肩上,俄然窜改了方向,绕到她身前,覆上她胸前椒乳。濮阳倒吸了口气,欲朝后退去,卫秀却坏心肠捏住那娇羞的嫩尖,用指腹揉捏。
措置完了政事,也是近半夜。濮阳推着卫秀回寝殿。
卫秀承诺一声,待她说下去,但是却很久无声。卫秀低头,便见濮阳看着她,见她低头,她也悄悄地与她对视,过了一阵,濮阳弯了下唇角,道:“阿秀,你姓回仲吧。”她停顿半晌,又道,“仲濛,也很好听。”
卫秀伸手将她揽过,拥在怀中。
这夜又是秉烛政务。卫秀坐在濮阳身边,二人一人一叠奏本看着。
化解不了的仇怨,多数也难放心,她只要去健忘,由得旧事在光阴当中尘封。
濮阳笑着坐下来,也没有显出急色。她端起碗来,用起早膳。
濮阳拧了拧眉,道:“真措置了汉王,来日说我不仁的,又是他们。”
萧仲二门之仇,是化解不开的,即便她留在宫中,即便她暴露心迹,但是,萧懿屠她满门之恨仍在,濮阳为萧懿之女,亦是变动不得。
濮阳忙点头,重新推起轮椅,与她一同归去。
濮阳能问出这话,便是已有所猜想了。卫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眼中闪过踌躇,脸上的神采也凝住了。
卫秀让了让身,身后茶几暴露来,只见上头,摆着一碟碟丰厚好菜,皆是平淡适口,便于充饥的吃食。
七娘俄然问她双腿如何伤的,让她又想起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