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第2页/共3页]
朝中极是奋发,这是濮阳即位一来头回欲兵变,平叛以后,她的声望也跟着减轻。军中很多后起之秀也成了天子亲信。
卫秀醒来,一向没有问过何人行刺,怕是已猜到了。京中能知天子行迹的,只那几个,此中敢行刺圣驾的,唯有焦邕。
濮阳正观赏一大臣献上的古画,见卫秀从矮柜中取了本书出来,便出了神,她冲执画的两名內侍一摆手,令他们退下了。
卫秀更加少出殿门,濮阳奏本都不让她看了,令人往宫外网罗了些话本来,又命崇文馆将今岁御制新书进上,与卫秀解闷。
濮阳取过一厚软的小毯,小毯狐皮所制,厚软却又简便,覆到卫秀身上:“只梁州十万雄师,朝中无重臣为应,处所无将帅呼应,他便敢反,这战略又能周到到那里去。”
那是在公主府的事,不想七娘竟将这本医书,带进宫里来了。
开初劝说汉王他杀那位礼部侍郎,竟是滕王的人。李寿当真拥立也非汉王,乃是滕王。他们原是算计着汉王不通政务,劝他就死,如此一来,天子昏聩,逼杀宗亲的名声也定了,必可激起天下义士愤恚,而到当时高帝诸子,便只剩滕王一人,滕王再设法从京中脱身,往李寿军中坐镇。
御史大夫回道:“滕王殿下并未问起过王妃,只频频拜托微臣,向陛下陈述,他是受李寿勾引,并非故意要反,求陛下部下包涵,饶他一命。”
“嗯嗯。”濮阳应了两声,像是听出来了,但卫秀晓得,下回她还是会那般如临大敌。
濮阳也顺着她。实在周太医早已与她说过,今冬需求多加留意,不成令皇夫受凉。她伤了肺,伤口愈合,脏器还在保养,尚未规复元气,若受风寒,便甚毒手。
大理寺卿便上前陈述:“依臣之见,不如留滕王一命。”事到现在,滕王即便保命,也走不出大牢了,再也掀不刮风波,“留他一命,是陛下仁厚,以德抱怨,天下人必感念陛下宽仁,今后再有人预借二王行乱,也无人会说陛下的不是,只会觉得是那逆乱之人狼子野心,不知感念朝廷恩德。”
时节已入冬,王师击溃李寿雄师,活捉李寿,刚幸亏正旦前几日班师回朝,将贼首当作贺仪,在正旦大典上,进献天子。
“不苦的,”卫秀柔声道,“你别严峻。”
卫秀转手,将医书递给了她:“你入宫以后,还看过?”
留了滕王一命,便是朝廷仁义,再有下回,百姓也不会信赖了。
约莫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滕王招得甚是痛快,所求独一件,便是要保本身一命。濮阳俄然想到那日汉王冲进宣德殿,宣称愿以死证明净,只求保全汉王妃,便顺口问了一句:“滕王可问过滕王妃景况如何?”
秋风起,秋意渐浓。
濮阳一哂置之,倒是刑部那头,审出了大案。
卫秀饶有兴趣道:“莫非已将此书读透了?”
他只凭这一点也许,便暗藏行刺。谁知先为羽林发觉,又经卫秀反对,终究功亏一篑。
刑部尚书恍然大悟,领命退下了。
焦邕入狱以后,是濮阳亲身密审。
幸而李寿那十万雄师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如一盆散沙,朝廷雄师合而攻之,李寿竟不堪一击。初战溃败以后,又是数战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