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3页/共3页]
濮阳说的是赠,她却偏说是赐,此中辨别,不言而喻。濮阳讪然,但这随珠,确切可贵,且与先生而言,此珠之价不在其值万金,而是它晚间能发光。先生腿脚不便,如果用烛,起夜时,便要摸斑点灯,如有此珠,不消便以一黑布覆之,使光不过泄,有效之时,将黑布抽去便可,非常便当。
约莫是未曾消气的,女子的身子,怎能被人随便瞧了去?濮阳设身处地一想,便显出颓废之色来。她捏着锦盒,在小院前盘桓良,不时又望向院内。
话已至此,便是不容变动,珠子是送不出去了,濮阳黯然,她抿了抿唇,昂首看了卫秀一眼,眼中尽是无法与情义。
虽有她拖着,但拖不得太久,羌戎之事,关乎国政,更是迟延不得,陛下早一日见卫秀便早一日放心,濮阳若再对付,只怕陛下便会直接下诏。
陛下为储位心烦,盖因诸王无才,若皇孙亦无才,又何必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