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和尚[第1页/共3页]
释嗔并不以此为意,只道:“白少将只需奉告我,你当如何。”
公孙白先是一怔,随即转开话头,迷惑道:“如此之人,怎能摆正不公之世?人间人又如何会认同如许的人?”
小乙接过钱来,有些讶异道:“白哥哥,如何给这么多?你这是要去几天啊?”
趁着其别人都在吃包子的空档,公孙白把小乙和小七拉到了一边,拿出二十釿钱,道:“这些钱你们收着,我明日要出城去,不知何时能返来,你们饿了便去买些吃的。记着,财不露眼,这二十釿钱要散开来用,别让那些不怀美意的宵小之徒盯上,给抢了去。”
见到是公孙白,李夫人有些迷惑道:“白儿?牧儿别人呢?你们本日不是一同出门的吗?”
释嗔笑意不减:“既已故意救世,这般痛苦,定能不为所动。修禅者,虽是一心化解俗民气中的执念,但当年释迦佛陀执意修身成佛、普度世人,何尝又不是一种执念?可见,执念本身并不成怕,如果有人执念救世,便须做好杀身成仁的筹办。白少将,你现在可否奉告我,如许的人,如许的执念,你可愿担负?”
李夫人叹完,又道:“白儿,你且劳累一下,去把他叫返来,别让家主等太久了。”
“奇特……这和尚说得一道一道地……却又不说个明白,只说机遇机遇……到底如何回事……”公孙白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思来想去还是没个成果,干脆临时撇到脑后,用膳结束后在城中四下闲逛,打发时候。
“未尽之责?”公孙白眉头微蹙,迷惑道:“鄙人痴顽,不知大师所言为何?请指教。”
“好的!请义母放心。”
公孙白更迷惑了,但还没来得及说些甚么,释嗔又把脑袋抬了起来,沉声问道:“白少将,我且问你。若这人间有不义之财、不平之事、不正之言、不善之人,你当如何?”
公孙白见四周没有甚么陌生的吓人,忙行了个礼,摇点头道:“回义母的话,我们本日虽是结伴出门,但半途我去了王铁匠那,牧哥自行去了妙音坊听曲。如何,他还没返来吗?家主本日方归,我已差人备好了晚膳,本想一家子人聚一下,可这小子竟然如此妄图吃苦。唉……”
小七咬下一口包子,含混不清地答允着:“白哥哥你放心,我们记着了。”
说完,释嗔起家,行了个礼便回身拜别,安步间莫名吟出一首诗来。
这十年间,公孙白感激李景武的再造之恩,但也从没健忘之前的林家,固然那些林家人的面孔在影象中已垂垂恍惚,但他们的恩典,和那日山沟间惨死的模样,公孙白向来未曾健忘,不时梦回,总令他一身盗汗地惊醒。
也许是饿坏了,那些个较为年幼的小乞丐接过包子,连感谢都来不及说便一阵狼吞虎咽。只要那两个最为年长,被公孙白唤为小乙、小七的孩子,还记得与他说声感谢。
“白少将,你的剑已经打好了,你且看看。”
“少则两三日,多则十天半个月的,等我返来了再来看你们。你们在城里好生待着,你们年纪大,作为大哥要看好弟弟们,切莫跑出城外,特别是别到那黑虎林里,那边现在正闹兽患,一个不重视,就有能够伤了性命。”
公孙白得令,从速牵了一匹快马冲出府去。
公孙白惊诧,道:“我的出身?有何利诱?我在那曾经的贩盐大户林家中长至九岁,后又遭受变故,幸得李将军厚爱,收为义子,又得朱紫赐姓,方才有本日之名,能得安居之所。林家照顾我的人说,我的父母因为瘟疫而死,当时我还未满月,是他们把我捡归去的。我在林家虽为下人,但他们也待我仁厚,能吃饱穿暖,而我在李家一样如此,李将军收我为义子,当家少主也与我情义相投,兄弟相称,未有半分虐待。我虽不能与生身父母相守,但得此两家温厚相待,那点我从未有过影象的磨难又何足挂齿?更何谈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