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和尚[第1页/共3页]

也许是饿坏了，那些个较为年幼的小乞丐接过包子，连感谢都来不及说便一阵狼吞虎咽。只要那两个最为年长，被公孙白唤为小乙、小七的孩子，还记得与他说声感谢。

公孙白顿时心生猎奇，挤出来一看，只见一张黄纸檄文张贴在墙边，上书：“迩来黑虎林中猛兽出没，已伤十余猎户性命，闲人莫往，来往商客亦须绕路而行。如有人能活捉或杀死此兽，赏钱三千釿。”

见到是公孙白，李夫人有些迷惑道：“白儿？牧儿别人呢？你们本日不是一同出门的吗？”

话音刚落，巷子内一间看似已经烧毁好久的破败房屋内，窜出六七个小乞丐，最小的不过四五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见到公孙白，齐齐热忱道：“白哥哥！”

公孙白得令，从速牵了一匹快马冲出府去。

释嗔点点头，随即又道：“如果有一日，为了摆正那不公之世，须有人取那不义之财，做那不平之事，说那不正之言，成那不善之人，你可愿担负此任？”

天气渐暗，公孙白告别小乞丐们，开步奔至王铁匠处。

公孙白见四周没有甚么陌生的吓人，忙行了个礼，摇点头道：“回义母的话，我们本日虽是结伴出门，但半途我去了王铁匠那，牧哥自行去了妙音坊听曲。如何，他还没返来吗？家主本日方归，我已差人备好了晚膳，本想一家子人聚一下，可这小子竟然如此妄图吃苦。唉……”

趁着其别人都在吃包子的空档，公孙白把小乙和小七拉到了一边，拿出二十釿钱，道：“这些钱你们收着，我明日要出城去，不知何时能返来，你们饿了便去买些吃的。记着，财不露眼，这二十釿钱要散开来用，别让那些不怀美意的宵小之徒盯上，给抢了去。”

公孙白听着，可谓是一头雾水，从速起家追出想要一问究竟。可释嗔前脚分开，他后脚追出小店门外，已是没了踪迹。

“骑马去吧，速去速回。”

“白兄弟，你可得谨慎使着，这时节好铁可贵，我这最后的寒铁已经给你做了这把剑了，如果再坏了，你就只能归去去使那平常白铁剑了。”王铁匠叮嘱道。

释嗔抬开端来，深深地凝睇着公孙白，半晌，又把脑袋低了下去：“看来机遇未到，不成说，不成说……”

“孤命将星断崖松，神兵逢主破长空，不知己是天外客，十器聚会再相逢。”

公孙白神采不自发地黑了下来，在那檄文前站了好半天，沉默而去。

“奇特……这和尚说得一道一道地……却又不说个明白，只说机遇机遇……到底如何回事……”公孙白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思来想去还是没个成果，干脆临时撇到脑后，用膳结束后在城中四下闲逛，打发时候。

说完，释嗔起家，行了个礼便回身拜别，安步间莫名吟出一首诗来。

不自发地，公孙白走到了城东头的城门前，只见一堆百姓都围聚在城墙边上，群情纷繁。

公孙白双眉微蹙，沉吟半晌，才道：“大师，照你所言，这能救世之人，在凡人眼中，岂不反倒是罪人一个？”

刚踏入府门，劈面便闻声李景武夫人的声音：“是牧儿返来了吗？”

释嗔嘴角闪现一缕奥妙的笑意，悠悠然道：“金刚瞋目，以是降服四魔；菩萨低眉，以是慈悲六道。若能证得大道，当舍那多般忌讳。世人不知大道安在，天然不能了解，当年释迦佛陀修身之际，亦是多有俗人不解乃至鄙夷，唯有成果方能为其正名。既是救世之人，天然须忍耐凡人不能忍耐之苦，接受凡人不能接受之痛，做那凡人不敢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