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离人葬痴人9[第1页/共3页]
按日子估摸,恰是三哥的婚讯圣旨昭告天下当日。
那是……
“油纸伞?”细细咀嚼着几字,三哥的视野落在上头,一瞬不瞬,“确切,细细考虑下来,倒还真是一把油纸伞。”
桃花树旁是一条溪流,花瓣随风飞逝,毫不踌躇地纵身入水。何如水波湍急,毫不包涵地前行,就连看那落花一眼,都未曾。
“三殿下可曾见过奴婢送您的那幅画?”
景行然将我安设在楠木椅内,又给我后背垫了个软垫,在我作势要松开与他相扣的手时,却紧了紧力道,“有事要劳烦爷,竟然还敢给爷使坏。”
几近是癫狂般,三哥拿着画便奔了出去。
赵妃离,竟当真冒了她的名不成?
身子被景行然拥着,一点点往房内而去,他头也不回地对着我暗香殿的人叮咛:“去将晚膳端上来。”
“倾慕相许……表达情义……她爱我……她爱我?不,她不是她……她才是她……她才是天方剂……可她走了……留下这幅被我好不轻易才找回的画走了……”
“奴婢谢三殿下收留之恩,以是信笔涂鸦了一幅,想来三殿下是瞧不上的。也罢,奴婢现在还犯了这桩与人轻易的罪恶,对三殿下及宁安公主的名誉自是有影响的。本日便拜别,不敢让这万恶之躯扳连了府上名誉。”
三哥与赵妃离情义绵绵,而她则怀着对三哥的情义作下这幅画,现在却连两人独一的骨肉都被剥夺。
本来,她便是天方剂吗?
两幅画的内容,并不不异。
“我得去找她……我得去找她……还得求父皇收回旨意……另有兵符……很多派些人手……”
“以那种姿式倒映在地上,那么这伞便绝对是被人撑着。可作画者却用心将那撑着伞的人遮讳饰掩,就连影子都鄙吝于添上半笔,只暴露这把油纸伞半遮不露。”
“天方剂”三字一出,三哥面上的神采更是变幻莫测。视野交叉在他带来的两幅画之间,仿佛尽是难以置信。
桃花树下,三哥萧洒风骚,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一把折扇轻展,意态不羁。那纷飞的花瓣诱人眼,飘落他浑身,更显出画境悠远。
“实在依你三哥的修为,底子就不成能辩白不出来这两幅画究竟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不过也是应了那一句‘当局者迷’。这作画之人,看来就是阿谁莫名滑胎的婢女无疑了。”
落花成心,流水无情。
此中有一幅,我并不陌生。
画卷之上,有男高雅。
“坊间仿照天方剂画风的人是多之又多,我研讨天方剂真迹不深,哪儿能一下子就看明白?三哥你别打岔,再让我好好瞧瞧。”
“三哥说甚么她不是她,说甚么找她?赵妃离不见了吗?”有丝疑窦在心头绽放,我蹙眉扣问。
三哥忙紧盯着我所指的那一处。
抬眸往另一幅画望去,我猛地一怔,脸上一抹笑意,倒是缓缓绽放。
左下角,并未曾署名,仅仅落下了日期。
臀部与他的大腿相触,带来一阵意想不到的热意,我面上刹时火烧火燎般爬上红云,刚想要抽身,却被景行然拦了下来:“这么动来动去,是想让爷现在就办了你吗?”
想到三哥的事,我也收起了闲心,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留下这幅被我好不轻易才找回的画走了……”
那身着云纹锦衣的身影,竟有些狼狈与落魄。
“三舅子这是作何?紫儿还怀着身孕。”平空呈现一条手臂,将三哥加诸在我身上的力道卸掉。景行然一脸担忧地望着我,随即将一个婢子递上来的披风接过,替我细心地披上,“刮风了都不晓得进屋去吗?这是用心让爷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