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第2页/共3页]

护国公回身回府，闻人哲拍了拍雨的肩头，甚么也没说，跟着护国公进了府，雨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心想：这算甚么？

“本来如此，”李浲似笑非笑地看着雨，“语蜜斯要多保养身材，多吃一些才是。”

闻人哲用眼神表示雨，雨端起酒杯道：“语儿有幸，能伴随殿下聆听爷爷授业，愿共饮此杯。”

放下酒杯，闻人哲道：“因是临时留殿下用饭，筹办不周，不知饭菜可还合殿下胃口么？”

她紧咬着牙，有些生硬地说：“我不爱吃甜的。”说罢，她抬眼瞥见李浲切磋的眼神，轻叹了口气，“好吧，就尝一块。”

闻人哲说：“如此臣便放心了，这些菜常日里也常吃，看来与殿下的爱好是不谋而同了。”

雨沉默地谛视着那一碟糕点，面前忽地掠过安王的浅吟低笑：“客来居的糕点最是精美，你必然喜好，快尝尝看。”

雨心中默叹一声，真正的欢愉么？这辈子只怕是不会再有了。她定下心神，浅笑道：“出去玩呀，整天闷在屋里，要我如何欢愉呢。”

李浲问：“好吃么？”

李浲看向雨：“语蜜斯畴前身材不好，怕是没有看过春赛吧？”

李浲滑头地一笑，他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却又透着一丝深藏不漏的隐晦：“我在想，到底甚么事情才气让你真正欢愉起来呢？”

李浲笑着低头吃菜，护国公说：“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马陵春赛了，殿下此番可要凑个热烈？”

雨愣了愣，这些都是值得欢愉的事么？仿佛从她分开安王府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雨苦笑了一下，点头道：“殿下说的是。”

雨昂首，见闻人哲轻点了下头，便浅笑着说：“殿下聘请，小女恭敬不如从命。”

雨刹时有半晌的失神，马陵春赛是在京郊马陵停止的一年一度的嘉会，是都城贵族后辈之间比试、参议、相互学习的好机遇，比赛分文试和武试两部分，各自有各自的出色。武将们高深的招式让人目不暇接，而文试更有看头，考官出了题目，比试的两人各执一方，相互辩论，终究胜出者，会获得皇上的亲身嘉奖。这是一个出风头的大好机遇，所丰年青的贵族后辈都不会放过。安王晓得雨爱好研讨武学，自她入安王府以来，每年的马陵春赛，安王都会带她去看武试，安王坐在隐席，有低垂的帘幕遮挡，能够很清楚地瞥见场内的比试，而外间的看台却看不清隐席中的人，雨扮作安王的侍女，能够纵情地旁观。旧事历历在目，本来这么快就又到了春赛的日子，只是统统都物是人非了。

“可语蜜斯仿佛用的很少呢。”

“好吃的东西会让人欢愉，可我感觉你并不欢愉，反而另有些哀伤。”

护国公说：“全凭陛下抬爱。”

李浲笑道：“本王观战便可，亲身了局但是不敢，倒是诣公子，前几年因在外肄业，都未曾插手，此次办差返来如果能赶上，也可让大师一睹王夬高徒的风采。”

李浲猛地俯身凑到雨的面前，雨吓了一跳，向后躲了躲，不解道：“殿下？”

李浲笑着说：“满是本王爱吃的菜，还说不周么？闻人大人操心了。”

“殿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老臣的这些功劳，不过是陛下抬爱罢了，哪敢在秦将军面前班门弄斧？当年我与秦将军同在军旅，现在秦将军仍然为国戎守边关，而我则解甲归田，不复当年之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