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脸面[第1页/共3页]
到了晚餐时分,一张张签书画押的供词就摆在思伽面前。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公府门下的喽啰,在内里仗起势来,也有七品官的面子。
曹初九当场懵了,顿时拿着文书找字摊的人念了,一模一样的一堆字,读出了两个意义来,另有甚么不明白了,这是被人骗了,还白抢了他女儿,一时难平,就一起探听到信国公府后巷找刑大管究竟际。
思伽抬手制止了采荷,转动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思忖了一会儿,对阿芒道:“待会儿你去前院,让前院拿着二爷的帖子拜上燕京府通判吕老爷,查一查这张妾书的事。”转头对一向跪着,不肯起来的曹初九道:“如果你所言非虚,明日儿,你的女儿还是你的女儿。”
也要照补缀不误
采荷听得不忿道:“小小一个管事,就敢在内里充个‘大’字,仗着公府的威势,在内里横行霸道……”
我看宅斗文最讨厌一句“长辈们身边的阿猫阿狗都要敬着”
思伽 到底是个如何样的女孩子你们能看得明白了吧
那些阿猫阿狗犯贱了
白氏神采乌青,哀告道:“沈氏,如此措置也太重了,瞧在刑家多年经心办差的份上,饶他们一回吧。”
曹初九脸被打肿了,说话声像是含着一个核桃,好歹说清楚了,泪流满面,咚咚的叩首道:“天上神明都看着,小民说了一个字的谎话,就下到十八层天国里头,再也不能超生去。方才,刑大管事说了,如果明天他们不能欢欢乐喜,顺利抬走了人,就把小民一家都整成奴籍,死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朱紫……求朱紫给小民做主,小民一产业牛做马酬谢朱紫的德行。”
白氏一时语噎,韩艳惜疾言道:“刑嬷嬷奉侍我娘三十年了,刑嬷嬷的儿子是我娘的奶兄弟,刑嬷嬷的儿媳是老祖宗身边出来的,二嫂如许不动声色的把人捆起来,是要踩着老祖宗和三房的脸面立你这个当家奶奶的威风呀!”
把老祖宗抬出来,思伽方才坐下去的身子又要站起来,道:“说到底,不过一群主子,当主子的,做错了事,我这个当家奶奶只是利用管家之权措置罢了。何来踩着老祖宗,三房的脸面之说,我倒是不晓得,主子们的脸面是贴在主子们身上的,那么下头站着的,谁脸上不贴了一层主子们的脸面,我都是打不得,骂不得,要好好阿谀起来了,免得一不谨慎,踩了上头各位长辈们的脸面,但是?”思伽微一敛神,对上三女人的眼睛道:“我沈氏在韩家的威风,自有我娘家忠毅伯府挺着,我丈夫外头建功立业挣着,我在韩家门里上侍营私婆,下相夫教子育着,何必作践他们,踩几个主子们的脸?他们的脸,还没那么大!”
第二天,思伽还是先理公府平常家事,帘外报名道:“三夫人,三女人来了。”思伽忙清算了衣服站起来,本来堂下站立的管事们立马分站两边。三夫人白氏和三女人韩艳惜慌快的出去,思伽让了上座给白氏,白氏坐下,不等上茶,开口便问:“传闻二奶奶昨儿半夜捆了我身边刑嬷嬷一家子?”
思伽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纸来,有所谓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曹家女儿为妾的一式三份的文书,有从中经手的地保,识字先生指鹿为马利用曹初九的画押供词,有燕京府中做文书的小吏,在曹家缺席的环境下,在刑有财的拉拢下不法给立妾文书盖了公章的画押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