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展熊飞妙语安心五堂会急才机变〔下〕[第1页/共5页]

颜查散蹙眉拱手，忙道：“多谢都堂体贴，下官已好些了，诸位大人还是持续听审罢。”

“不会罢？！”潘盼惨叫连连。

范仲禹观他面上掠过难堪之色，狐疑大盛，招鞠问差，贴耳叮咛了几句。堂差得令下去，方才沉声道：“艾虎，本院已差人去传马朝贤与你当堂对证，待会可要看清楚了。”

颜查散一个劲摆手，潘盼忙不迭点头，二人异口同声：“不熟谙！”

“五……”潘盼眸子子跟着转，俄然格登打了个顿，只见肥手一转，又自西向东转了返来。

那驯良的尚未答话，身边的刀疤脸倒开了口：“放你？你当放个屁恁简朴呐！滋扰公堂但是大罪，指不定几位大人还在商讨着给你量刑呢。”

钱执事斜睨她一眼：“八十两，不能再少了！”

上座的五位皆是哭笑不得，文彦博拉长了脸命令：“来人啊，将潘盼押至二堂，听候发落！”

“本院正要回府，你跟过来罢。”颜查散忍俊不由，唇角绽出个笑容。

问起潘盼先前比了个甚么手势，有人但是要笑话，便是当年中超联赛场上场下煞是风行的竖中指。那头艾虎早已心领神会：“这位与我家太老爷有些相像。”手一偏，点着马朝贤说，“边上这位才是。”

钱执事发飚，脸上肥肉跟着颤抖：“我跟你说啊，你放明白些……你吼怒的但是大理寺公堂，不是甚么小衙小院！”手一扬，纸笔俱到跟前，“一百两！画押！”

艾虎平静答道：“是小人前去请茶，偶然间听得的。太老爷说是当今的九龙珍珠冠，还说等襄阳王成了事，一举奉上必得天大的好处。随后小的便见着我们家员外到佛楼藏物件儿去了，摆完了还叩几个响头，念叨甚么神灵勿要见怪的话儿……小的就揣摩，必是那御冠无疑了。”

潘盼跌跌爬爬上前，连声告饶：“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情急当中，指向颜查散道，“小的是见此位大人流鼻血了，一时忧表情急，才忍不住发声……”

枢密院颜查散点头不语，心内却打起了鼓：此情此景委难循私，白玉堂交托照拂艾虎、潘盼两个，怕是要看二人本身的造化了……你道这颜查散是谁？前科御街打马的状元，与那倪继祖一道，均是包相爷的对劲弟子。当年进京赶考，路中与白宝堂相逢，此为名流，彼作豪杰，惺惺相惜，竟成刎颈之交。他日因果难断，后话临时不谈。

艾虎叩首称谢，遂将前日在开封府的供述又叙上一遍。

钱瘦子本想让潘盼背个一年半载的巨债，这下有人包圆，可不乐得欢畅，连声应允：“颜大人叮咛，下官但敢不遵。”回顾又向潘盼使个眼色，“算你运气好，还不快谢过颜大人？”

半晌艾虎带到，这小侠在开封府见地过御刑，反不把大理寺的五堂会审看在眼内了，堂下一跪，叩首出声，是毫无惧色。潘盼中间看热烈，见他如此，摸摸腮帮子暗道：哟嗬，好小子，气场挺足吖……

“潘盼！”文彦博一声喝问扰人春梦，“据开封府转来的檀卷，是你教唆艾虎进京出首马朝贤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潘盼蹙眉望去，只见门前立着个圆滚滚的身影，深色便服，一手猪毫，一手帐册，小眼睛骨碌打转，嘴里还念念有词。那模样儿倒不像大理寺的执事，而是哪家大户的帐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