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抽丝剥茧疑凶甘认罪扑朔迷离黄雀心难安[第4页/共4页]

王青山未曾猜想方才一向抵死不招的赖子七竟松了口，忙与一旁的匡镇互换了个眼色，表示他录下供状。

“你们晓得这命案是咋破的？咱衙门里熟谙一兄弟动静，是那死者冤魂连着托梦给他老娘，说本身是被铁钉扎死的，这才破的案子……”

“草民范一同叩见县老爷。”

王青山点头：“丰老板，你能够退下了。”复又看向赖子七，严辞厉色道，“人证物证俱全，你纵再狡赖，也是无用。是否幕后有人教唆？可有同谋？速速招来！”

衙门口坐北朝南，辰时一到，卯钟响过三声，正堂两扇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堂中正挂一块金字大匾，上书“中牟县正堂”五个苍虬大字，内柱镌着楹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高台之上是三尺法桌，桌后一袭绯色罗袍正襟端坐的恰是本地父母官王青山。

“也罢，你将殛毙张仁的启事与颠末详细说来，也好免除皮肉之苦。”

“县老爷明鉴！小人冤枉！小人未曾盗钉，更没有杀人啊。那药香是小人在路边捡的，闻着好闻就收起来了，小人并不知这药香是何为么用的……”赖子七连连叩首道。

王青山不再理睬与他，一拍惊堂木，向那范一同喝道：“范一同！你举止不端，滥赌成性，盗窃主家财物，断不成饶！”摆布旁顾命令，“来人，将他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

潘盼愣了愣，本来是他……棺材店已故老店主堂侄儿罢？当即竖了耳朵，凝神谛听。

未等赖子七答话，一向默不出声掺扶张母的杨氏俄然大放悲声，哀哀戚戚，令人动容。潘盼顿感恶心，益发鄙夷此女：瞧这眼泪哗啦啦的……装得还挺像回事……

“草民在。”

“这药香你从得之那边，又为何要交于赖子七，速速详确道来。如有坦白，本县必然严惩不怠！”

赖子七急中生智回道：“小人……小人是从后园那狗洞钻出来的。”

“有！”两名威风凛冽的步快一人一只胳膊，挟着身形肥大的赖子七从耳门入得大堂。

“听人说三元街那张姓布商的命案破了！”

“威武”声雄浑，两排皂衣衙役从衙皂房中结对而出，持紧了杀威棍，分站大堂两侧。东角落是两排刑具，麻绳锁链、节鞭桎梏，一桩桩、一件件划一整搁架上，森冷冷冒着寒气，观一眼是让民气惊胆战。

潘盼走到跪在一侧的赖子七跟前，蹲下身，一把扯掉托盘上的白布，道：“喏，看清楚了。”

翠凤顿脚：“可不就火烧眉毛了？才将夫人晕畴昔了呢！”

“小的，小的没记着……”赖子七喃喃道。

“那里话？是被歹人用长钉戳进脑袋给扎死的……”

“喟……”嘘声四起，围观百姓纷繁叹道，“好暴虐的心机……”

“赖子七，你另有何话说？”王青山目光如炬，盯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