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襄阳王计长收义女熊盼盼气短拜干爹〔上〕[第1页/共3页]
王爷面上溢着笑,缓缓踱到榻前坐下,还伸手将她所盖衾被,悄悄地朝上拉了拉。
熊盼盼老神在在地想:模样非常周正,想必是个忠心的好丫头。因而和蔼地问:“你唤甚么名儿?”
王爷面上笑意渐收,蓦地伸手向她脸上抚去。熊盼盼下认识偏头闪过,额前一绺披发紧巧落入人手。
熊盼盼那里理睬,赤脚将人拉到书案边,抽出一张宣纸,又从笔山上取下一支羊毫,在砚池内随便蘸了两下,塞到粉衣女人手中:“为何不与我说话?”
王爷盯着她,目光炯炯:“耶律阿信的孩子,但是被你们奉上木叶山了?”
“睡了这么些天,起床气倒是大发了。”一道宽亮男声自外间响起。
熊盼盼吃惊道:“你家主上不让你们与我扳谈?”
王爷持续道:“本王只道你被冰蟾药坏了眼睛,难不成连嗓子也药坏了?”
“是。王爷。”春柳与夏蝉齐声应了,纳了个福,款款退出。
王爷对劲地点了点头,将扇子置入袖笼,挥手摈退下人:“你与夏蝉都出去罢。”
那女人已收了骇怪之色,也不答腔,独自将帐幔卷拢,用帐勾束住,回顾朝外间叫道:“春柳姐姐,快去禀报主上,人醒过来了。”
睡……睡……熊盼盼如遭雷殛。难不成自个儿竟是被那中通老贼秃给耍了……压根儿就没穿越这档子事……但这眼睛好了,又是何故?当日吕郎中说得但是明显白白,冰蟾之毒,无药可救……
她震惊回顾,朝拱门看去。珠帘后立着一道苗条身影,姿势文雅地支出一柄乌骨泥金扇,扒开帘子,施施然踱了出去。只见那王爷不过四旬年纪,白面微须,五官伶仃看去,都是平常,合在一张脸上,倒是难以形貌的贵重。头系一顶乌青软脚幞头,身着湘色缂丝襕衫,脚趿一双云头丝鞋,周身不见珠玉配饰。切当一点说,人若天生如许,任甚么配饰也是多余。
王爷弹指一挥,松了手道:“好好与本王回话。”
换作平常,面对此等颜值、气场爆表的大叔,熊盼盼的敬慕之心,定会如滚滚江水连绵不断。现在,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乃至于一向赤足杵在案边,连如何见礼,亦是不知。
“啊!”四目相对,二人俱是尖叫出声。
熊盼盼一个激灵坐起,重新到脚先自摸了一遍,还是个女的,配件也还全面。正待她要下地寻个镜仔细心瞧上一瞧,帐缦内蓦地探入个脑袋。
粉衣女人忙不迭屈身行了个万福,恭敬道:“王爷安。”
她无法叹了口气,目光超出粉衣妹纸,察看屋内陈列。朝北是个珠帘拱门,联通外间,东西墙上各开四扇方格槛窗。东窗下摆着美人榻,前头搁张紫檀小几,上置一件青花三足香炉,清甜的瑞脑香气恰是由此逸出。西窗摆着花架、书案,案头堆放着几摞书匣,文房四宝亦是全面。
粉衣女人落笔“主上”两个字。
熊盼盼无有他法,只得演技低劣地扮失忆:“回王爷的话,小的不记得有这回事儿。”
二人相距不过天涯,熊盼盼大气也不敢出,双眼死盯着那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氛围中活动着清甜的瑞脑香气,丝丝缕缕,沁民气脾。好香……熊盼盼心道。她觉着像似睡了好久,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熊盼盼揉了揉额角,委曲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