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共3页]

晨光熹微，大坑已经挖好，她爬了出来，筋疲力尽的坐在坑边。她家处所固然偏僻，但不能包管没有人来，那堆费事，必须尽早埋了。她杀了另一条鱼，煮了稀粥，蒸了六个包子。端了热水穿鞠问屋到寝室，顾子衿挣扎着起来，堂屋还没清理洁净，她忙禁止道：“娘，先洗脸，临时别出去，我等会儿把早餐端出去。”

“爹，我在。”成靖宁端着烛灯跪走到成振清身边，握着他沾满鲜血的手。

鼓起勇气穿鞠问屋，点起火烧了开水，她拿出三七来，研磨成粉。研碎的三七一部分外敷，一部分用温开水冲调后喂给成振清服下。

洗濯过伤口以后，成靖宁撕了洁净的葛布给成振清包扎伤口。这几日田里涨水，她得了几条鲫鱼，帮成振清包扎好以后回到厨房，杀了鱼，熬了鲫鱼粥。“爹，吃点儿东西吧。”她舀了一勺粥，送到成振清嘴边。

乌鱼对规复刀伤有好处，成靖宁宰了鱼，熬了一锅鱼汤，捞了鱼，舀了一碗汤，剩下的用来煮粥，切了一些油菜和腊肉在内里。

找到打火石，扑灭烛灯后去厨房打水，路鞠问屋时吓了一跳，横七竖八的摆着五具尸身，血溅得满屋子都是。她没见过这么多死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得丢了手里的油灯。微小的黄光俄然消逝，四周堕入死普通的沉寂，月光映照下的死尸，露着诡异阴沉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点了她的昏睡穴，睡一觉就好了。”

成振清搬尸首，成靖宁清算刀剑和残肢。昨日只是看着，今晚亲手碰这些东西，止不停止抖，胃里翻滚得短长，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如果不及时清理，被村里人晓得会惹来更多费事。成靖宁大着胆量清算了，端了水把屋里的血擦洁净，点了一把湿花椒枝叶熏屋子。

成靖宁擦了顾子衿脸上和手上的血，换下她身上衣裳。心中疑点重重，忍不住问道：“爹，是甚么人要杀我们？您和娘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怕吗？”受伤以后，成振清声细如蚊，成靖宁凑到他跟前才听得清楚。

成振清吃完乌鱼喝完汤，成靖宁的饭也做好了。她不敢在堂屋摆饭，把矮桌搬进里屋，靠在床边，端了乌鱼粥和菜出去。

等村里人从梦中惊醒，提着水桶筹办来救火时，立室已经烧光了，只剩光秃秃的石屋架子。成振清被烧伤，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嗟叹，顾子衿脸上满是灰尘，衣裳被火苗灼到，充满焦痕，守在丈夫身边哭泣不止，而成靖宁正提着水救火。东西烧光了，火也熄了，成靖宁最后摔了一跤，她提的那桶水反将她浇了个透。

成靖宁舀了一碗粥，递给顾子衿，问道：“爹，你好些了吗？”

明天产生的事她还记得，闭上眼就能想起一屋子的血和残肢断臂。“好。”

“别怕，家里另有三七，你拿去磨了……”

成靖宁推开窗户往内里瞧了瞧，没有任何动静，她大着胆量爬出来，看到一长串血足迹，顷刻间只觉心快从胸腔里跳出来。顾子衿躺在床上，神采煞白，成振清倒在床榻边，浑身是血，不知是生是死。

要把守农田、椰子、香蕉和甘蔗，要晒网要做泡菜，要出海打渔，现在还是农忙季候，晓得明天没产生大事以后，加上现在又是大好天，村民们又各忙各的去了。立室是背面搬来的，除了成靖宁，成振清伉俪常日里和村里人很少来往，又奥秘的很，那成振清一身工夫非常唬人，这会儿自是不好进屋去看个究竟，又问了几句以后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