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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看这二人去处之间，俱都光亮磊落，太子自不必提，年纪并不大，双目清澈，一看就是还不识得男女或男男情义，而信国公虽二十几岁仍未结婚，但长安城中早早传出了信国公平生只求一人的话，可见信国公心诚，不好男女之色，只讨情意相通之人。信国公虽体贴太子，但二人本就是舅甥，娘舅体贴外甥，特别是身为太子的外甥，又有何不对？

五公主微微松了口气。有九公主在这，有些话，她还真的不晓得该如何说。

“我……”五公主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

五公主倒是想到皇后常日里待她的好，全然不像是假的。她也听很多宫人说过，皇后是把她当作嫡出公主在养着。当时候十二公主还未出世，全部后宫里，最高贵的公主，就属她了。皇后彼时也说，她是她真真正正的掌上明珠，情愿用尽统统来宠嬖她。

馨妃还要再说，五公主却已经收敛了神采。

蒋山长的小孙子向来男女不忌，刚瞧见太子面貌时，他就心神泛动了一番——太子年纪虽小，虽不爱笑，脸上冰块似的没甚神采，但是，太子表示的再冷酷，也架不住那一张脸长得好啊！君不闻，这等冰脸美人儿，在很多人看来，才是心头所好呢。

五公主心中忐忑几日，就发明皇后又开端像畴前那般爱好她，皇后腹中的孩子，也被很多人说是皇子，心中这才安稳下来，一心享用皇后对她的好。

蒋山长几乎没有气晕畴昔。

馨妃双目一红，侧首擦拭了下眼角，转过脸来，才把五公主扶了起来，叹道：“你自小在庵堂长大，不肯与我靠近，我虽遗憾，却从未曾怪你。只是……有些事情，你却要明白。天元七年，宁家被谗谄，皇后怀着身孕被软禁清宁宫，我顾念和表姐的姐妹豪情，便也自请软禁清宁宫，伴随皇后。

蒋山长见小孙子不说话，这才转过脸，目光落在那两人牵着的手上，皱了皱眉，半晌后又伸展开来——他该当是想多了。

可惜蒋山长固然看得透棠落瑾的筹算，但他还在乎江南书院的名声和传承，在乎二皇子，如此一来，纵使是晓得这是个计，他也不得不往下跳。

她畴前从未想过，按理说，皇后只是她的嫡母，且和她的生母馨妃干系并不是那般好，为何还要对她如许好，除了有十二公主的时候，皇后一向遵循信誉，待她如珠如宝，仿若亲生。但是本日听馨妃一席话，五公主只觉心口“噗通噗通”跳的短长。

固然文明的生长需求传承，需求那些“孤本”的公开，但如果不是二皇子觊觎皇储的位置，乃至几次对他脱手，棠落瑾倒也不至于现下就用这等手腕逼迫蒋山长。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十二公主没有被烧成傻子，而是被烧死了。

“小九去帮母妃挑一处好景儿，待会母妃画下来，拿归去让你紫烟姑姑带着人，给你绣一幅小屏风。”馨妃弯下.身子，哄着九公主道，“母妃一会就畴昔。小九先畴昔，嗯？”

馨妃明知九公主是在提示她，莫要轻信五公主，但是，九公主是她的女儿，五公主也是啊！哪怕五公主并不肯认她，不肯和九公主那般靠近她，乃至不肯唤她一声“母妃”，还要认当初害她早产的皇后为母，日日服侍在跟前，馨妃也不能完整将五公主抛之脑后，甚事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