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如神助[第1页/共3页]
葫芦拔开了塞子,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是米酒。
“教员,请。”霍去病将葫芦双手献给刘彦直。
绿洲很小,只要十几棵树,一丛绿草和周遭不过三十步的水池,幸亏这水池连着地下暗河,如何喝都不干枯,八百兵士喝饱了水,牲口也饮饱了,连水囊也装的满满的,夜晚到临,再次解缆之前,大师在马背上把晚餐处理了。
“练兵罢了,诸位都是百战老将,连练兵都怕成如许?”中间响起一个熟谙的声音,是教员在说话,刘彦直一身皮甲,头顶铁盔,眼睛在盔沿的暗影下,他是作为霍去病的贴身卫兵呈现的,旁人也不思疑。
“哪来的米酒?”霍去病大喜,接过葫芦咣咣咣喝了一大口,意犹未尽,又喝了几口,这才想起教员。
一夜畴昔了,霍去病的新奇劲也畴昔了,长时候骑在马背上的后遗症出来了,他娇弱的屁股被马鞍子磨出了血泡,大腿两侧也红肿了,并且行军途中极其艰苦,风沙大不说,吃的也差劲,仅仅是管饱罢了。
“明天起加快法度,马歇人不歇,直捣单于王庭!不参军令者,斩!” 霍去病拔出佩剑,插在沙土里。
“杀了这几个军侯,谁给你带兵?”刘彦直悄悄说道,“为将者,恩威并施,最主如果给部下但愿。”
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再走五十里,就是单于王庭。
垂垂地,杂音越来越大,整支步队都堕入了悲观和思疑的情感中去,边陲守兵的生还率极低,这些老兵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的磨练,个个都是尸山血海里出来的,好不轻易退居二线,充当大营留守,现在又被大将军的外甥假传将令带出去送命,他们岂能等闲就范。
刘彦直又从袍袖子里拿出一只金灿灿的烤羊腿来,霍去病馋涎欲滴,接过羊腿大快朵颐,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守兵们的糊口很苦,即便驻扎在营地里也不过是吃些粟米稀饭,面饼咸菜罢了,偶尔有些生果副食,只要出征之前和大胜以后才有酒肉犒赏,常日里极少摄取植物蛋白,行军兵戈的时候连热饭都吃不上,只要干硬耐储存的死面饼子和咸菜。
“是时候奉告大伙了。”刘彦直道,“你的威望已经建立,现在说恰是最好机会。”
“与士卒同甘共苦,可得军心。”刘彦直说道。
但只要走这条路才气避开匈奴人的兵锋,这是匈奴要地,游牧民族在家门口作战,熟谙环境,将统统汉军会颠末的线路全都摸清了,几十万雄师分头防备,瞅准机遇还会反咬一口,谁能想到,一支奇兵正通过戈壁地带,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最匪夷所思的角度伸到了匈奴人柔嫩的下腹部。
“应当让我斩了他们!”霍去病恨恨道,毕竟是十七岁的少年,对于如何办理部下的了解非常简朴卤莽。
“对,练兵。”霍去病道。
八百马队饱餐战饭后持续北进,兵士们满腹猜疑,在往前走可就是匈奴人的地界了,万一赶上匈奴标兵,再引来仇敌雄师,这八百条命就得留下这儿。
“赐给他们吧。”霍去病有气有力道,他终究晓得兵戈的艰苦了,这还只是行军,没碰到匈奴人的兵锋呢。
“水池水。”亲兵答道,从大营里带出来的井水已经喝光,现在水囊里装的是从绿洲水池里打来的水,这水池常日里是野马野驴野骆驼们喝水的场合,水质浑浊,还飘着骆驼粪,能好喝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