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花瓶[第2页/共5页]

众衙役齐声应是，带人的带人，取物的取物，瞬息全数备齐，季大人便命那李至善、张九金和陈广浩每人端了水漱口，而后将漱口水吐到白瓷盆内，吐完后再呈与他过目，我歪着头一瞅――呵呵，张九金，看你还要装傻到何时？

何时……天晓得，大抵张九金练过把戏，或是乾坤大挪移九阴白骨爪甚么的，你干巴巴地在这儿问有甚么用，你去问他啊，去问他啊，我讨厌死你了。

“让那三人漱漱口好了，”我实在憋得不耐烦了，忍不住小声隧道，“若张九金最后吃的是黑芝麻馅的合意饼，他的齿缝间必定另有残渣。”

扑哧――求你了师爷同道，您老是走后门出去的吧？几乎让我笑得尿出来（重视文明）。

季大人俄然冲我作了个九十度的揖，笑道：“多谢灵歌蜜斯，一语惊醒梦中人！”

又有第二批去的衙役由张九金家搜出了一顶斗笠，已经过刘二辨认过，肯定是昨日前去买合意饼之人所戴；另有张九金家四周药铺老板亦供应证词说昨日有个戴斗笠之人买了几两乌头，有帐本为证。

人证物证俱已齐备，一并摆在张九金面前，张九金便像霜打茄子似的蔫儿在了地上。

季大人抚掌笑道：“浊音言之有理，不过……这些都属猜想，我们还缺最确实的证据，即便找到了斗笠，也不能做为首要证据以建立张九金之罪。”

嗳嗳，这男人那里来的那么多的题目呢……好痛苦……好难捱……我快憋不住了……这该死的合意饼，甚么有毒了没毒了，甚么多一个了少一个了，交来回回不就是让人吃了么！

“呵，那样的脸的确让人看着不如何舒畅……”季大人笑道，俄然愣住了，我看到他的袍子一抖，“食品过敏么……”

说至此处，他的一双桃花眼直直望向我，我赶紧共同着做出猎奇的神采刺激他持续说下去，他冲我略带暖昧地一笑，道：“桂花糕和合欢卷除了都是甜的这一点以外，另有一个更大的类似之处，那就是――它们都是用花为质料制成的。如果只是甜，普通不会有人特别忌讳，但如果花制成的，却的确有不能食用它之人的存在。如同有人吃螃蟹或吃鱼虾就会过敏一样，有些人对花也会过敏，过敏的症状也因环境各有分歧，最常见的就是满身起疹，乃至浑身浮肿、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等等。张子文脸上有很多麻子坑，连手背上都有，可见他小时很有能够出过天花，但若联络上他不吃花制的点心这一点来看的话，他这麻子多数是小时候因吃花成品过敏起过近似疹子的东西，疹子下去后就成了麻子坑。综上各种，死者毫不会吃桂花糕和合欢卷的前提是能够建立的。凶手深知此点，是以才敢笃定死者不管何种环境下毫不会选用另两种食品而只会挑选合意饼。”

“那么，昨日可有客人单单只买了合意饼，也并未坐下喝茶便走了的？”季大人持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