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竹管[第1页/共5页]
我有些踌躇要不要对他照实相告。迷香这玩意儿在当代虽难以见到什物,但根基上大师都从电视武侠剧中对此有所体味。但是岳灵歌是个大师闺秀,又那里见过甚么迷香这类下三烂的东西呢。以是如果奉告岳浊音我是因将竹管内的迷香反吹归去才不谨慎被迷倒的,那岂不是成了不打自招?以岳浊音仵作的身份,我身中迷香他天然清楚,窗纸上的破洞仍在,任谁一想也大抵能猜到此事与那采花贼有关,我无妨含糊其辞唬弄畴昔,免得自曝身份。
岳浊音收回望在我脸上的目光,转而望向身边幽谧的夜色,不知心中在想些甚么。半晌忽而伸手入怀,摸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托在掌上递向我,我定睛望去,见竟是一枚制成猫儿形状的鎏银铃铛,那猫儿做得惟妙惟肖,伸出一只小爪冲人招手,倒有些像招财猫。铃身不过葡萄大小,精美敬爱,我忍不住伸手畴昔将它拈起,拿至面前细心玩赏。
就你这副不着调的模样,不破相也没人嫁你。
我掀被下床,换衣洗漱用早餐。绿水几个早得了岳浊音的唆使,马上便脱手搬场。实在也就是将衣服被子打扮洗漱等平常用品转移畴昔,东西倒也未几。我原想也脱手帮手来着,无法绿水她们说甚么也不让我跟着掺杂,只好老诚恳实地坐在窗前椅上看着几个丫头忙活。
这个小东西……是要送给我的么?我眨巴着眼仰脸望向岳浊音。
我疏忽他的话,施礼恭声道:“不知季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公然是采花贼来的!想他便是用这类体例接连迷奸了数位少女,干得神不知鬼不觉,难怪总能满身而退,至今未被追捕归案。
不管他猜到了甚么,猜到了多少,我还是决定要装傻到底,“傻”与“疯”偶然是人道最好的庇护色。我轻声道:“回大人,小女子确未曾听到或看到甚么不对的东西。不晓得大人所指究竟为何?”
百般思路只在一刹时,这迷香如果让那贼用竹管吹出去,我只怕难逃一劫,当下心中只要一个动机:决不能让香出去。说时迟当时快,顾不很多想,我深吸一口气,张嘴凑向竹管,力运丹田,劲鼓两腮,猛地衔住竹管向外吹出气去,但听得窗外那人一声闷咳,回身缓慢地逃掉了。
“哥哥?季大人?”我有些怔,悄悄悔怨刚才不该鲁莽脱手。
吁……好悬!幸亏我起来喝茶,幸亏我正坐在窗边,幸亏那竹管恰从我脸旁捅了出去,不然结果实在不堪假想……趁那家伙没逃远,我得从速喊仆人去追,若能追上也算为承平城除了一害……来人啊……阿谁……嗳呀……我仿佛……还是沾到了一点迷……香……完了……我要……摔地上……了……疼……
“哥哥……”我叫出口时才发明本身的声音略带了颤,毕竟是险遭祸害,心中到底后怕。
狗官拈起竹管让我看,道:“但是怪的是,这根竹管的两端都有迷香,一端较多,一端较少。由香的发散陈迹来看,竟像是被人由盛有迷香的一端吹到了没有盛迷香的一端。”说到这里,他笑着偏下头来望住我,低声道:“这根竹管……恰是在蜜斯的窗下捡到的,并且……盛有迷香的这一端竟还沾着小小的一根茉莉花蕊……若本府所料不错的话,蜜斯昨夜喝的茶……当是茉莉花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