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女儿[第1页/共4页]

“如何了？”我忙问。

绿水不美意义隧道：“车轱轳就是车前草，小时候听家里大人这么叫，也就跟着叫了。另有那大花老鸦嘴，就是牵牛花，因它的花瓣像裂开的乌鸦嘴，以是都这么叫它……”

老头儿瞪着我想了一阵儿，终究点了点头，叹口气道：“说罢，你想要晓得甚么？”

午觉睡醒，精力抖擞。见绿水青烟跟我跑了一个上午也都有些累了，我便只带了欢乐儿出得府去，由他带路，直奔蓐收区的鹞子摊儿。到得地头，见用竹子搭成的架子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各式鹞子，那卖鹞子的是位老者，正坐在摊旁用心致至地用细竹做着新的鹞子。

没待我答话，我身后的欢乐儿不干了，冲上来就扯住那老头儿的袖子，怒声道：“大胆老儿！还不快放开我家蜜斯！”

兰夜亭。公然是兰夜亭。

老头儿有些寂然，渐渐坐回鹞子架子中间，目光暗淡，低声道：“这凤尾蝶鹞子……是老朽那已故的女儿亲手做的……一共只要两只。老朽将这一只每天带出来挂着，就仿佛……就仿佛我那女儿仍然还在老朽身边一样……”说至此处时竟然有些哽咽了。

唉，这女人还真是傻得能够！

我心有不忍，又不好打断他，只得悄悄听着。见他接着道：“我那傻丫头心眼儿最是纯真，她娘死得早，她自小有甚么苦衷儿都跟我说，向来不瞒着。唉……想是女大不中留啊，甚么时候儿她竟然有事瞒起我来，整天魂不守舍的。老朽虽是个粗人，却也晓得那孩子……是有了心上人了，几次诘问，她就是不肯说。好几次我都闻声她在自个儿房里头偷偷地哭……唉……”老头儿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赶紧用手揩了，持续道：“我怕那傻丫头上了哪个臭小子的当，悄悄儿地在她身后跟了几次，谁知那丫头鬼精灵得很，每回都被她给甩脱了……唉……直到那一回……老朽被她甩脱了以后，再见到的……就是她的……就是她的尸身了……”

老头儿阴着脸瞪了我半晌，方沉声道：“你想要晓得甚么答案？”

“这……长辈不明白，老先生既然不卖，为何要张挂出来？”我谨慎翼翼地问道。

我表示欢乐儿先将他袖子放开，而后道：“老先生如许揪着我一介女子不放，难不成还怕我跑了？既是买卖，理应平心静气洽商才是。”

且不管他是生是死，既然已经有了线索，无妨先去看上一看。盘算主张，带了绿水青烟，雇了三顶小轿，径往玄冥区西北方的近郊而去。

嗬……成心机！恰好只要这一只不卖，公然题目大大滴！

“那……这些鹞子都是不卖的么？”我忍气吞声地持续问道。

绿水答道：“约莫是给过往行人歇脚用的，何况这里风景也不错啊，各处都是野花！你瞧，野杜鹃、半支莲、车轱轳、大花老鸦嘴……”

听她说到这儿时我忍不住笑起来，道：“野杜鹃和半支莲我倒是晓得，你那车轱轳和大花老鸦嘴又是甚么？”

我固然也心中惊骇，但毕竟猎奇心大过天，何况此时又是日头合法午，就是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这会子也不敢冒出来害人。因而壮起胆量蹲下身去，将覆在那石碑上的藤蔓悄悄扒开，见那上面只刻了两句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回至府中时已是中午，才吃了饭正要小睡一会儿，便见小厮欢乐儿仓促跑来，施礼道：“蜜斯，小的本日又到街上去找过了，卖那种胡蝶鹞子的在蓐收区有一家，是个摆地摊儿的，摊主姓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