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黎明[第1页/共4页]
大理寺少卿徐暄,惊奇地问了起来。
“太子殿下,如何官家大行,你一点也不骇怪和悲伤啊?禁军如临大敌,到底是甚么意义?”
他倒是要看看,赵竑到底要如何应劈面前的变局。
几位大臣一起施礼,慎重叮咛,这才苦衷重重,前后分开。
实在岂止是太子东宫以外,全部禁宫内朝,禁军环抱,都是史弥远的亲信掌兵。
还是功亏一篑,被矫诏废黜,坐等末日的到来?
重视到赵竑眼角挂泪,面色丢脸,徐暄惊奇地问道。
奶奶消逝不见,门外是一片无边的暗中,赵竑立即急了起来。
徐暄冷冷哼了一声。
不消说,这个奸相,又在搞甚么诡计狡计了。
“孙儿,你太难了!你不能太直了!世道都变了!”
陈端常猎奇地问道,暗自猜疑。
吴兢颤声说道,和徐暄对望,都是心惊肉跳。
“各位相公,你们感觉,我这个大宋太子,还能顺顺利利即位吗?”
赵竑慎重其事,躬身一礼。
“杨皇后的两个侄子杨谷杨石进宫,莫非是为了劝说……”
“殿下,固然有先帝遗诏,但史弥远把握宫中禁军,恐怕会负隅顽抗。要不要老臣出宫,调些公差进宫?”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真德秀等几位臣子风风火火闯了出去,把睡梦中的赵竑惊醒。
临安府尹吴兢仍然是忧心忡忡。
徐暄颤声问了出来。
魏了翁出去,本来想奉告田义所说,人多耳杂,只要杜口不言。
“魏公,到时候在朝堂上,还望你倾力互助!”
“史弥远不让太子见陛下最后一面,又召沂王嗣子赵贵诚入宫,这莫非是要矫诏废了太子,另立新君吗?”
赵竑运筹帷幄,平静自如,魏了翁由衷地佩服。
故伎重施,乐此不疲。这些人玩弄国事于股掌之上,好大的胆量!
“这……如何……能够?这不是矫诏吗?”
这个时候能和他站在一起的,值得他至心对待,也都是有风骨之人。他也并不想对他们坦白甚么。
人生的运气浮浮沉沉,仿佛顿时就要见真章。
“殿下,你是不是已经晓得了官家宾天的事情?宫中如何没有招你前去啊?官家留下甚么遗诏没有?”
吴兢嘴唇颤抖,不自发说了出来。
“太子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太子,别磨蹭了,从速跟我们去福宁殿吧。一会有你忙的!”
赵扩驾崩,赵竑这个当朝太子,他还在这里跟个没事人一样,心真够大!
“陈相公,昨夜子时,圣上就已经驾崩,不过,孤倒是刚刚才获得动静。想起了和陛下一起练太极拳的景象,让人是无端的伤感……”
如果细心想来,赵竑的运气,恐怕已经不由他本身做主了。
房外还是黑夜漫漫,书房中暗淡不明,一盏烛光如豆,赵竑靠在椅背上,脚搭在书桌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时穷节乃现,磨难见真情。
“殿下,看来你是早有筹办啊!”
人都是豪情植物。赵扩过世,说他不难受,纯粹是哄人。
至于礼部侍郎程泌,固然他不是知制诰,但他熟谙宫中规制,草拟圣旨,是为得当人选。
“各位相公,稍安勿躁。我这有一样东西,大师都先看看。”
怪不得一大早就感觉不当,连络田义所说,本来史弥远已经在图谋不轨,行大逆不道之事了。
赵竑抹去眼泪,放下脚来,神态仍然懒洋洋。
“殿下,有了这份先帝亲笔的遗诏,史弥远这奸贼想矫诏,没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