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朝野震惊[第2页/共3页]
殿内的氛围一片呆滞,司马尚之俄然给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各打了眼色,就冷哼一声:“瑗度误国误已!他陈兵浙江北岸自发得稳妥,孤却早已指出,只要尽快过江与会稽合兵共击孙恩方是良策,免得夜长梦多,公然,还真出了不测!孙恩挟大胜之威,又得了禁军兵甲,倘若来攻建康,只怕孤也抵挡不住,为今只要速征建康夫君参军,方能度过难关,请相王千万莫要游移,不然悔之晚矣!
“这....”王珣顿时哑口无言!
固然朝**下对谢琰陈兵江北批驳不一,但遍及以为这是个较为稳妥的体例,可恰好就传来了谢琰兵败身亡的凶信,这的确出乎了大多数人的预感,特别是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父子二人,均是面色灰败,目中竟有模糊的绝望闪现。
司马元显狠狠一眼瞪了畴昔,跟着就轻笑一声:“那姓卫的放纵孙逆过江攻击右将军,朝庭还未治他的罪,竟召他来勤王?当真是好笑之极!何况自整天子时起,我朝已有不招外藩的常例,当年苏峻、祖约之乱,庾亮力排众议,果断不准外藩勤王,自此商定成俗,大中正岂可为一小小偏将军开先例?话再说返来,桓玄月前上表请伐孙逆,若朝庭允了那姓卫的,又如何回绝桓玄?”
管事赶紧奉上信函,王凝之一把夺过,扯开就看,顷刻间,面庞赤色尽褪,惨笑道:“瑗度前夕被孙逆偷袭,二万五千军无一逃生,全惨死在了孙恩手上啊!营中军器被洗劫一空,瑗度父子三人虽给凫去了首级,但按照服饰身形,嘉兴县令能确认定是遭了不测!”
七月初二,动静传到了建康,建康仿如末日到临,全城士庶民气惶惑,佛门寺院爆满,满是叩首烧香的善信,这不但止于禁军被歼,禁军固然惨遭重创,但建康另有豫州刺史司马尚之的两万寿春军,关头在于把握不到孙恩的意向,未知的才是最惊骇的,没人晓得孙恩会于何时呈现!
再退一步说,这对他有何好处?妾本筹算剿除孙恩以后,就把卫将军保举给从兄,会稽毕竟小了些,难以大展技艺,凭着他的才气,从兄必不会虐待,而我们王谢两族也会极力帮他入士,卫氏门楣将在他手中发扬光大,假以光阴或能封候拜相,挤身于高门甲族!人生至此,另有何求?卫将军怎会如此不智?
倾刻间,诺大的府宅乱作一团,婢女妾氏手忙脚乱的把谢道韫抬入屋内,当天复苏以后,谢道韫就病倒了!
这么一说,王凝之倒是想起了甚么,赶紧问道:“令姜,按理说卫将军也是会稽人士,他理该清楚飓风的能力,你说他会不会早就猜到有飓风来袭,却用心不告之瑗度,使得瑗度被孙恩偷袭,当然,这统统是假定在事情真有产生的根本上!”
别的,你别忘了,卫将军月前请从兄过江,而从兄不肯,他还特地修书让妾劝说从兄呢,倘若存有二心,他岂会自寻费事?如果从兄真被妾劝过了江呢?他岂不是白搭了心机?
最后一点,飓风来去俄然,又毫无规律,客岁一个没来,前年倒来了三个,他如何能事前预感?真当风雨到临时,又哪偶然候过江给从兄提个醒?”
伉俪二人的心脏均是猛的一跳,一股浓烈之极的惊骇感刹时覆盖上了心头,王凝之方才戏言嘉兴会有急报,公然来了!嘉兴属于吴郡,天大的事也只会向吴海内史汇报,而有急信送来山阴,必是与王谢二族有关,除了谢琰,还能是谁?